|
|
|
|
|
|
w*******g 发帖数: 515 | 1 马克斯书说的共产主义是和资本主义完全不同的主义,所以两者是完全对立的,共产主
义需要把资本主义干掉才能成立新的主义。
这话在当时可能是对的,毕竟老马也是在那个时代,有时代的局限性。
可是经过这么多年的社会主义革命和共产主义革命,以及在这些已经成了社会主义国家
的试点,发现不说阶级斗争形式,从经济方面看,这和资本主义没有什么本质区别。
原始的社会主义国家,都是从穷的国家里面诞生出来,其实那时候都不算资本主义经济
,当然也不是社会主义经济,而是有点类似于封建社会的经济,但是在漫长的摸索过程
里。
尤其是在中国的摸索里,发现这是为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是一回事,而资本主义也在逐
步改良自己的一些运行模式。
我一直觉得,以后的最佳的经济模式或者社会模式,或者什么制度下的模式,是社会主
义和资本主义各自体现自己的优点,摒弃之前的一些缺点,这就是以后的社会最佳国家
形态。
不知道那时候算不算大同社会,这个还是无法看的太远,但历史的走向也该是这个道路。 | P****R 发帖数: 22479 | 2 当思想被激情左右,知识分子还可靠吗?
今天,想聊一聊知识分子与政治之间的事情。
一
在电影史上曾与库布里克齐名的里芬斯塔尔,在1934年拍摄了一部纪录片,名叫《意志
的胜利》,它有力地推动、确立了希特勒在民族社会主义德国工人党内的绝对领导地位
,是电影史上最著名的政治宣传纪录片。
后来,里芬斯塔尔虽然被去纳粹化委员会判了“无罪”,但她作为纳粹德国最著名纪录
片导演的身份,基本将今后她的一切艺术之路从此堵死了。
从1953年到1963年,里芬斯塔尔构想了十三个剧情片和纪录片的拍摄计划,但无一筹得
投资,最后都归于失败。哪怕到了90年代,在电影自传的筹拍阶段,18位导演都因害怕
与法西斯纳粹标签相关,拒绝了里芬斯塔尔的邀约。
经历半个世纪打击的里芬斯塔尔,拒绝相信自己是纳粹帮凶,甚至“纳粹同情者”。对
此,她多次强调,自己不过是在尽责完成她作为影片导演应尽的义务,完全与政治无关
,“事实上,我完全不懂政治,”里芬斯塔尔说。
这是一个多么无辜和单纯的回答呀。
事实上,在漫长的历史上,里芬斯塔尔并不缺乏“志同道合”者,甚至同一时代里,她
也不是孤立者。
1953年,波兰诗人切斯瓦夫·米沃什出版了《被禁锢的头脑》,探讨战后波兰的知识分
子们如何顺从于斯大林主义所谓的正统辩证唯物论与社会主义的唯实论。
二
同样,在马克·里拉的《当知识分子遇到政治》里面,我们也伤心地看到,法西斯主义
和共产主义的政治制度在整个20世纪被许多欧洲知识分子张开臂膀大加欢迎,他们当中
,几位大思想家的著作对今天的我们来说依然是有意义的。比如书中提到的海德格尔、
施密特、本雅明、福柯、德里达等几位大思想家。
与米沃什一样,马克·里拉并未道德化历史的进程,也没有以历史进程的全知全能者自
居,他试图通过解读他们的作品以及他们的行为,包括他们的政治行为,来考察这些大
家的思想轨迹。
在马克·里拉的笔下,这些人类的智慧大脑,或笔底战粟,或隐蔽、或公开地偏向、支
持极权主义,对暴虐政治制造的人类苦难,或拒绝承认、或文过饰非,甚至视而不见。
我们不免要问,这些思想是如何运作的?他们在政治中寻找什么?他们又如何为激情或
时代风潮所迷惑的?
人们常常从《理想国》中引申出一个实际的教训:如果哲学家试图当国王,那么其结果
是,要么哲学被破坏,要么政治被败坏,还有一种可能是,两者都被败坏。
当海德格尔背负着纳粹校长的可耻印记重返教席之时,他的同事讥诮道:“君从叙拉古
来?”此言后来广为人知。这当然映射的是柏拉图三赴西西里岛,希望年经的暴君戴奥
尼素依归哲学和正义的典故。
公元368年,柏拉图开始了他的第二次叙拉古之行。在他看来,这是一次实现自己建构
“哲学王”之治的绝好机会,如果他不能把握住这次难得的机会,并竭力让一位当世的
暴君致力于正义,那么,他会背负懦弱和不忠于哲学的指责。因为他从迪恩那里得知,
叙拉古的新掌权者小戴奥尼素是个乐于接受哲学,并希望行事公正的君主。
然而,柏拉图发现,这位新君主不过是个“想生活在阳光下,却只想晒晒太阳”的人,
对于学习哲学,他只想镀镀金。于是,在小戴奥尼素膨胀的政治野心面前,柏拉图和迪
恩都被推向了失败的悬崖,迪恩被流放,随即柏拉图也挂冠而去。
不过,柏拉图并没有放弃,六七后,当迪恩再次发出邀请时,他沿着促成他第二次旅程
相同的推理思路,第三次去了叙拉古。毫无悬念,这次他再次失败了,小戴奥尼素变得
更傲慢了,他索性将自己装扮成哲学家,向世人倒卖他的政治哲学。
根据二人在叙拉古的言行看,他们明白小戴奥尼素的求知动机与其政治上的暴政野心有
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但他们试图凭借改变他的动机而间接调节野心。柏拉图和迪恩都希
望,作为一个知识分子,小戴奥尼素能够转向哲学并看清自己行为之不义。结果,迪恩
被杀害,柏拉图回到了雅典,暴政依然在延续。
在有关海德格尔的讨论中,这个对比被反复提及,寓意在于海德格尔悲喜交织错误在于
他当时相信哲学能够引导政治,尤其是国家社会主义的粗鄙政治。可以说,柏拉图的叙
拉古之行,是历史上知识分子遭遇政治迷局中最具有启示性的一幕,这就是叙拉古的魔
咒,而海德格尔也同样未能逃脱这个魔咒。
在马克·里拉看来,即便在20世纪,这个人们认为暴君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的年代里,
“叙拉古的魔咒”依然存在。
他认为,虽然历史走到了现代,但小戴奥尼斯却从未离开,列宁与斯大林、希特勒与墨
索里尼、胡志明与波尔布特、卡斯特罗与特鲁希略、萨达姆与霍梅尼、齐奥塞斯库与米
洛舍维奇。
同样,“柏拉图和迪恩”们也从未走出迷局,他们依旧在某种力量的感召下,不惮于在
言行上公然支持现代的戴奥尼素们。
三
那么,这个魔咒的根源在哪里呢?马克·里拉认为是隐藏在知识分子内心的暴政思想。
他引述了苏格拉底在《理想国》中的观点,认为在思想的暴政与政治生活的暴政之间存
在关联。苏格拉底提到,某些暴虐的灵魂会成为穷凶极恶的暴君,但从历史的长期发展
来看,这类暴君并不多见,他们对权力的控制也往往不堪一击。
事实上,存在着另一个更为常见的由暴虐组成的阶层,他们不是作为统治者,而是作为
教师、演说家、诗人——就是我们今天所称的知识分支进入公共生活。这些人可能是最
危险的,因为他们的已被思想“灼伤”了。
在致使民主沦为暴政的路上,这类知识分子扮演了重要的角色,是他们驱使年轻人的心
灵走向狂热,最终其中的一些人——也许是最聪明、最勇敢的那几个——会将思想付诸
行动,并在政治上实现其暴政野心。这类知识分子心满意足地看到自己的观念发生了效
用,便摇身一变成为暴君的御用文人,为暴君创作“暴政颂歌”。
叙拉古的诱惑对一切有思想的男人和女人来说都是强大的,正因如此,马克·里拉觉得
暴政并没有死亡,无论是在政治上,还是在我们的灵魂中。
主导意识形态的时代也许已成为历史,但是,只要人们思考政治,只要人类的思考没有
终结,那么服从于某一理念的诱惑就还会存在,激情就会让我们看不到其中的暴政潜能
,并使得我们放弃自己的首要责任,亦即控制内心的暴君。叙拉古的魔咒就会再次降临。
在马克·里拉眼里,20世纪的事件仅仅是以极端的方式展现了知识分子的亲暴政思想,
其根源在不那么极端的政治情况下并没有消失,因为它们原本是我们灵魂的一部分。
四
对于饱受这种“亲暴政思想”毒害的中国来说,马克·里拉的警告,无疑更具有现实意
义,我们的暴政思想,在现代化的发展中,依然暗流涌动,且有蔚然成河的趋势。
在浩瀚的历史长河中,我们的知识分子又何尝不是如此?且不提两千多年前的孔圣人,
是如何周旋于列国王侯之间,以图实现自己的“圣王”理想,最终却如“丧家犬”般郁
郁而终。
就单从近百年的历史来看,又有多少知识分子像“飞蛾扑火”般扑向具有魔力的政治。
从康有为、严复的复辟闹剧到革命时代的郭沫若、马友兰等人的失节沦丧,因犯政治“
幼稚病”而身后遭人诟病的人物,可以拉出一份长长的名单。
他们中的大部分人不乏是具有现代民主知识背景的“风云人物”,竟也会放弃先前的许
多观念,甘愿为变种的极权背书、鼓吹。
比如潘光旦,就是一个典型。他早年留学美国,回国后受胡适等人影响,开始对政治有
所议论。他对国际、国内大事的关切,对国家和民族的关切,所以他希望能以自己的言
论来影响政治,实现自己一直孜孜追求的“自由”和“民主”。
事实上,潘光旦是相当一批长期受西方教育熏陶的典型代表。那学理出身的他,为什么
会走上谈政治的道路呢?除了胡适等人的影响外,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对政治的激情所
致。
49年后,虽然在政治上对新政权有很高的认可度,但在思想上却很难与之结合在一起。
有人说,这是由于他的西方教育背景,使得他在思想上跟新政权有很大的分歧,转变起
来也非常困难,最后甚至试图用他们传统的方法去代替新政权,或者代表中国人来解决
中国的问题,由此而触犯了新政权的底线,导致了最终的悲剧。
然而,有研究者发现,潘光旦在没有多大压力的情况下,也在努力适应新政权的话语体
系和思维方式。在多次思想改造中,潘光旦设身处地、推己及人,感受到自己过去知识
的“落伍”与“无用”,事事都努力从好的方面去设想、去理解。
潘光旦后来成为重点斗争对象,其实并非有预谋的结果,而与一些偶然因素和潘光旦对
批斗的应对方式有关。他后来为土家族呼吁,也因为触碰了中央和地方关系,对个人命
运有很大影响。
坦率地说,不少人心中都会有疑惑,政治理应是那些渴望展示自身能力并热衷于用权力
造福一方的理想家的事情。一介书生,放着自己喜欢的学问或擅长的文学不做,放着自
己爱的人不能去爱,为什么非要跨界去搞什么政治呢?
还是那句话,他们经受不住“叙拉古”的诱惑。
对于20世纪中国的知识分子来说,一个最大的历史悲剧就是,他们是最早投身于救国救
民的一群人,自认为最了解政治大势,最后却在政治场中最不知所措、动辄得咎、受人
轻视,犯下常被后人历史家所戏谑的“幼稚病”。
五
政治,无论古今中外,也不论好坏优劣,总有它自己的一套生存和运行法则。政治的本
质就是应对并处理公众事务的过程和行为。知识分子作为公众中最容易关心公众利益的
成员,他们通常很难不和政治扯上关系。
但是,并不是所有的知识人都适合于参与政治,更不是每个参与者都注定会变成“政治
动物”的。
何况一旦真的被动地变成“政治动物”,被这个党或那个党拧在永远不停地向前运转的
革命机器的某个部件上,哪怕是被拧在了最核心的发动机上,日复一日地碰撞厮杀,一
个充满了人文情怀和书生气的读书人又如何能不感到“疲惫”和“乏味”呢?
在这里,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出知识分子确有性格懦弱且书生气太浓的一面,未必都适合
于从事政治。但是,他们有时却毫无选择的权利。
当知识分子遇上政治,其结果为何?或者说,当知识分子被激情所迷惑,他们还值得相
信吗?
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了。 | w*******g 发帖数: 515 | 3
思想是激情之后
【在 P****R 的大作中提到】 : 当思想被激情左右,知识分子还可靠吗? : 今天,想聊一聊知识分子与政治之间的事情。 : 一 : 在电影史上曾与库布里克齐名的里芬斯塔尔,在1934年拍摄了一部纪录片,名叫《意志 : 的胜利》,它有力地推动、确立了希特勒在民族社会主义德国工人党内的绝对领导地位 : ,是电影史上最著名的政治宣传纪录片。 : 后来,里芬斯塔尔虽然被去纳粹化委员会判了“无罪”,但她作为纳粹德国最著名纪录 : 片导演的身份,基本将今后她的一切艺术之路从此堵死了。 : 从1953年到1963年,里芬斯塔尔构想了十三个剧情片和纪录片的拍摄计划,但无一筹得 : 投资,最后都归于失败。哪怕到了90年代,在电影自传的筹拍阶段,18位导演都因害怕
| P****R 发帖数: 22479 | 4 题外话:《政局边缘》里蒂姆罗宾斯扮演的美国国务卿解释过毒针妙用以及“你们的苏
联老大哥最喜欢用这招”…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