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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帖数: 518 | 1 北京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975年05期
毛主席在关于理论问题的重要指示中指出：中国“解放前跟资本主义差不多。”又指出
：“林彪一类如上台，搞资本主义制很容易。”毛主席在这里所指的资本主义究竟是一
种什么样的经济制度？林彪一类如上台。搞了资本主义复辟。我们的社会将倒退到何种
状况，广大劳动人民又将陷于何种境地？学一点资本主义部分的政治经济学，可以帮助
我们认识资本主义制度的本质及其发生、发展和灭亡的规律，对比出社会主义制度同资
本主义制度的根本区别和那些跟资本主义没有多少差别的东西，这对于我们搞清楚无产
阶级专政的理论，坚持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更加自觉地为巩固无产阶级专政、
防止资本主义复辟而战斗，是有必要、有好处的。
（一）资本主义生产的目的就是榨取剩余价值
资本主义社会同奴隶社会、封建社会一样，也是建立在生产资料私有制基础上的人剥削
人的社会。在这个社会里，一小撮资本家占有生产资料，广大工人则没有生产资料，为
了维持生活，不得不把自己的劳动力出卖给资本家，遭受资本家的残酷剥削。
在资本主义社会，货币可以转化为资本。资本最初总是表现为一定数量的货币。资本家
通过商品货币的交换关系，买到生产资料和雇来工人，才能进行资本主义生产。资本主
义生产的目的，是获得剩余价值。假定某一资本家，拿出10000元用于购买生产资料和
招雇工人，经过一个生产过程后，把工人生产出来的产品又卖出去，取回来的还是
10000元，这样，对他来说就毫无意义了。资本家之所以要从事资本主义生产，目的就
是要取回多于10000元的货币来。假如收回来的是12000元，其中就有超过原垫支资本的
2000元。这个超过原垫支资本的2000元，马克思把它叫做剩余价值。
剩余价值是从哪里来的？在流通中无论是实行等价交换还是不等价交换，都不能产生剩
余价值。在等价交换的情况下，一个资本家拿出去10000元，就只能买回价值10000元的
商品，他把这些商品再卖出去，取回来的还是10000元，不能获得剩余价值。在不等价
交换的情况下，虽然一些资本家可以按低价收买原料、高价出卖自己的产品，赚了钱，
但是另一些出卖原料和购买产品的资本家就吃亏了，从整个资本家阶级来看，一盈一亏
，两相抵销，一分钱也没有增加。剩余价值不能在流通中产生。资产阶级经济学家硬把
流通说成是剩余价值的源泉，目的在于掩盖资本家剥削收入的真正来源。正如马克思所
揭露的：“这些资产阶级经济学家实际上具有正确的本能，懂得过于深入地研究剩余价
值的起源这个爆炸性的问题是非常危险的。”（马克思《资本论》第1卷，《马克思恩
格斯全集》第23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第564页）剩余价值虽然不能从流通中产生，
但是这并不是说，剩余价值的产生与流通毫不相干，它是以货币投入流通，从市场上买
到劳动力这种特殊商品为条件的。马克思关于劳动力商品的学说，提供了解决剩余价值
来源问题的钥匙。
劳动力也叫劳动能力，它是人的体力和脑力的总和。任何社会的生产都需要劳动力，但
劳动力成为商品，却是资本主义制度所特有的现象。这是因为，劳动力要成为商品，必
须有两个条件：①劳动者要有人身自由，能够“自由地”出卖自己的劳动力；在资本主
义以前，奴隶的人身属于奴隶主，农奴对地主也有人身依附关系，他们都不能“自由地
”处置自己的劳动力。②劳动者丧失了一切生产资料，他们除了出卖自己的劳动力之外
，没有其他谋生的门路。这两个条件是在封建制度解体，小商品生产者日益分化，绝大
多数人沦为无产者这样一个历史过程中形成的。可见，劳动力成为商品，成为可以买卖
的对象，并不是任何社会都具有的现象，而是资本主义社会特有的现象。
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劳动力既然成了商品，它就同其他商品一样，具有价值和使用价值
。劳动力的价值是由什么决定的？“劳动力的价值，是由生产、发展、维持和延续劳动
力所必需的生活资料的价值来决定的。”（马克思《工资、价格和利润》，《马克思恩
格斯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181页）首先，劳动力只存在于活的人体中
，为了维持劳动者的生存，就需要有一定数量的生活资料，如食物、衣服、住房等，劳
动力的价值包括了维持劳动者自身所必要的生活资料的价值。其次，劳动者会衰老、死
亡，资本主义生产要继续下去，就要有源源不断的新的劳动者来补充，劳动力的价值还
要包括养活劳动者家属即生儿育女所必要的生活资料的价值。再次，资本主义生产不仅
需要粗工，而且也需要一定数量的技术工人；工人要掌握某种技术，就需要花费一定的
教育训练费用，这种费用也要包括在劳动力的价值中。上述费用是通过购买消费品商品
表现出来的；而消费品商品的价值，又是由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决定的。因此，这些费用
都可以还原为一定数量的社会必要劳动时间。所以，劳动力价值归根到底也是由生产和
再生产劳动力商品所必要的劳动时间决定的。劳动力价值或价格的转化形态，就是资本
主义的工资。
劳动力这种商品也有使用价值。它的使用价值与其他商品不同。其他商品的使用价值，
一经使用就消耗掉了；劳动力的使用价值则是创造价值和剩余价值的源泉。劳动力的使
用就是劳动，在劳动过程中，工人不仅创造了与劳动力价值相等的价值，而且还创造了
超过劳动力价值的剩余价值。恩格斯指出：劳动力“这个商品具有一种独特的特性：它
是一种创造价值的力量，是一种产生价值的源泉，并且——在适当使用的时候——是一
种能产生比自己具有的价值更多的价值的源泉。”（恩格斯《<雇佣劳动与资本>1891年
单行本导言》，《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347页）资本家
之所以要购买劳动力，正是看中了劳动力商品的这种特性，正是为了占有剩余价值。
资本家从市场上购买到劳动力和生产资料后，就把劳动力和生产资料结合起来，开始了
资本主义的生产过程。假定资本家购买工人一天劳动力所支付的工资为2元，这笔钱工
人把它用来购买生活资料，由他和他的家属消费了。但是,工人并不是白花资本家支付
给他的这笔钱的，他在生产过程中消耗了自己的劳动力，把新创造的价值加到产品上去
了。假定工人每小时所创造的价值为0.5元，那么，只要经过4小时的劳动，他就补偿了
资本家支付给他的一天工资。这时候，这个工人是否可以洗手不干、下班回家了？如果
生产过程到此结束，资本家肯定不会答应，因为这样一来，他支付给工人的工资同他从
工人身上捞回来的价值数量相等，他赚钱目的会完全落空。
资本家认为，他用2元买的是工人一天的劳动力，在这一天之内，这个工人的劳动力就
归他支配。于是，他强迫工人延长劳动时间，一天干上8小时、10小时、12小……。按
照上面的例子，每延长一小时劳动时间，资本家就从工人身上无偿地榨取到0.5元。这
就是剩余价值。它不付任何代价地落入资本家的腰包了！ 由此可见，在资本主义制度
下，工人一天的劳动时间实际上分为两部分：一部分相当于生产工人及其家属所必要的
生活资料的时间，这部分时间称为必要劳动时间；另一部分是超过必要劳动时间以上的
为资本家创造剩余价值的劳动时间，这部分时间称为剩余劳动时间。在必要劳动时间内
，工人所创造的价值，补偿了资本家支付给他的工资；在剩余劳动时间内，工人所创造
的剩余价值是得不到报酬的，白白地被资本家所占有。所以，剩余价值就是雇佣工人在
剩余劳动时间里创造的、被资本家无偿占有的超过劳动力价值的价值。剩余价值生产的
秘密，资本主义剥削的秘密，就在于把雇佣工人的劳动时间延长到为补偿劳动力价值所
需要的时间以上。这样，生产过程所创造的价值就会超过劳动力的价值，资本家就能从
雇佣工人身上榨取到剩余价值。
（二）资本的本质。不变资本，可变资本
资本就是带来剩余价值的价值。它可以是货币，也可以是生产资料或其它形式的商品，
不管它采取了那种形式，只要它是作为榨取剩余价值的手段，它就是资本。一旦停止了
对剩余价值的榨取，它就不再是资本了。马克思说，资本是通过不断榨取剩余价值，即
不断喝活人的血来维持自己的生命的。资本这种以榨取剩余价值为生命的本性，是通过
资本家的性格来体现的。资本家唯利是图、贪得无厌的性格，正是反映了资本的本性。
所以马克思说，资本家只不过是资本的人格化。可见，资本有它特定的含义，不能把它
与货币、机器、原料等简单地混同起来。在资本主义社会以前，货币和生产资料一般不
是资本；资本主义制度消灭后，这些东西也不再是资本。只是在资本主义社会中，它们
被资本家所占有，被作为剥削手段加以使用，用来剥削那些丧失了生产资料、不得不以
出卖劳动力为生的雇佣工，因而能够给资本家带来剩余价值时，它们才成为资本。所以
，从本质上说，资本是在物的外壳掩盖下的一种特定的生产关系，即资本家和工人之间
的剥削与被剥削关系。马克思说：“资本不是物,而是一定的、社会的、属于一定历史
社会形态的生产关系，它体现在一个物上，并赋予这个物以特有的社会性质。”（马克
思《资本论》第3卷,《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第920页）这正如“黑人就是黑人。
只有在一定的关系下，他才成为奴隶。纺纱机是纺棉花的机器。只有在一定的关系下，
它才成为资本。”（马克思《雇佣劳动与资本》，《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第362
页）
资本在生产过程中表现为生产资料和劳动力这样两种不同的形态，这两部分资本在剩余
价值的生产上所起的作用是完全不同的。表现为厂房、设备、机器、原料等生产资料的
这一部分资本，在生产过程中以不同的形式被消费掉了，它们的价值原原本本地被转移
到产品中去，并没有发生增殖。由于它们的价值没有发生变化，所以这一部分资本叫做
不变资本。另一部分转化为劳动力的资本则不同，它在生产过程中不仅从工人劳动新创
造的价值中得到补偿，而且还发生了价值增殖，带来了一定数量的剩余价值。由于它的
价值发生了变化，所以这一部分资本叫做可变资本。马克思关于不变资本和可变资本的
划分，进一步揭露了资本主义剥削的秘密，说明剩余价值不是全部资本带来的，只是可
变资本即用于购买工人劳动力的那一部分资本带来的，工人在剩余劳动时间里创造的剩
余价值，是资本家发财致富的唯一源泉。同时，关于不变资本和可变资本的划分，也可
以用来揭露资本家对工人的剥削程度。假定有一个10000元的资本，其中8000元为不变
资本，2000元为可变资本，经过一个生产过程后，生产出来的商品价值为12000元，比
原来的资本增殖了2000元。这2000元的剩余价值完全是由2000的可变资本带来的。剩余
价值率是表示剥削程度的。从这个例子看，剩余价值率即剥削率为百分之一百。
（三）绝对剩余价值与相对剩余价值
既然剩余价值是可变资本带来的，资本家要获得最大限度的剩余价值，就只能在工人的
身上做文章。他们提高对工人的剥削程度的方法是多种多样的，概括起来不外有两种：
生产绝对剩余价值的方法和生产相对剩余价值的方法。生产绝对剩余价值的方法，就是
靠延长工人的剩余劳动时间来增加剩余价值。在补偿工人工资的必要劳动时间已定的条
件下，工人的劳动时间越长，资本家从工人身上榨取的剩余价值也就越多。在旧中国的
许多资本主义企业中，工人每天要劳动14小时、16小时甚至18小时以上，几乎天天是“
起五更、睡半夜，两头见星星。”这种靠绝对地延长劳动日以增加剩余劳动时间而生产
的剩余价值，就叫做绝对剩余价值。但是，劳动日的延长总是有一定限度的，也必然要
受到无产阶级的强烈反抗，因此，资本家又变换剥削花招，采用了榨取相对剩余价值的
方法。相对剩余价值的生产，就是依靠改进生产技术，提高劳动生产率而使工人的必要
劳动时间缩短，剩余劳动时间相对延长以增加剩余价值。生产技术改进了，整个社会的
劳动生产率提高了，工人及其家属所必要的生活资料的价值就会降低，劳动力的价值也
就随之降低，因而工人为补偿其工资而劳动的必要劳动时间也就缩短了。这样，尽管工
人的劳动时间不变，剩余劳动时间将会由于必要劳动时间的缩短而相对延长。这种靠缩
短必要劳动时间以增加剩余劳动时间而生产的剩余价值，就叫做相对剩余价值。当然，
在实践中资本家为了榨取最大限度的剩余价值，总是几种方法同时并用，以加强对工人
的剥削的。
相对剩余价值的生产，要求改进生产技术和劳动组织，以提高劳动生产率，这就推动了
资本家去改进技术、发展生产。资本主义生产的发展经历了简单协作、工场手工业和机
器大工业三个阶段，创造了比过去一切世代还要多、还要大的生产力。但是，资本主义
生产中技术的改进，劳动生产率的提高，只不过是扩大了资本家对剩余价值的榨取，对
工人来说，则意味着劳动强度的加强，必要劳动时间的缩短，劳动力价值的降低，所受
到的剥削越来越沉重。所以，资本主义生产的发展与工人阶级的利益是根本对立的，生
产力的提高只能造成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矛盾尖锐化。
关于剩余价值生产的分析，说明了资本主义制度同奴隶制度、封建制度一样，都是一小
撮剥削者无偿占有广大劳动者的剩余劳动或剩余产品的剥削制度。所不同的是，在资本
主义制度下，剩余劳动以剩余价值的形态被榨取，这种榨取披上了商品等价交换的外衣
，使资本主义的剥削形式更为隐蔽。马克思的划时代的伟大功绩，在于他透过掩盖资本
主义剥削的种种假象，揭露了剩余价值的来源和实质，揭示了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利
益的不可调和。资产阶级就是靠榨取剩余价值发财致富，以维持其资产阶级地位的，无
产阶级也正是受到资产阶级的剥削压榨，才陷于贫穷困苦的地位。随着资本主义剥削的
加强，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之间的对抗性矛盾必然日益尖锐化。这种矛盾不可能由资本
主义制度本身去解决，只能通过无产阶级的社会主义革命来解决。马克思的剩余价值学
说，给无产阶级推翻资本主义制度的革命斗争提供了强大的思想武器。
（四）各剥削集团对剩余价值的瓜分
如前所说，资本是带来剩余价值的价值。它只有在不断的运动中，不停地剥削雇佣工人
，不断地带来剩余价值，才能维持自己的生命。在资本的运动过程中，不断地采取三种
不同的形式，货币资本、生产资本和商品资本。在发达的资本主义经济中，适应这三种
形式的资本，出现了三个资本家集团：从事资本主义生产的产业资本家、经营商品买卖
的商业资本家和经营货币资本的借贷资本家。此外，资本主义社会还存在着大土地所有
者。这几个剥削集团都是以剩余价值作为其生存基础的，工人劳动所创造的剩余价值是
它们的剥削收人的总源泉。利润、利息和地租就是资本主义社会各个剥削集团瓜分剩余
价值的具体形式。
产业利润是产业资本家获得的剩余价值的具体形式。利润原本就是剩余价值，它是由用
于购买工人劳动力的可变资本带来的。但是，资本家却不这样看，他们认为剩余价值不
仅是可变资本带来的，而且也是不变资本带来的。剩余价值被看作全部预付资本的产物
，就转化为利润。从利润上看不出它是雇佣工人创造的，好象是全部资本产生的，这就
更加掩盖了资本主义剥削。产业利润是剩余价值在产业资本家中重新分配的结果，它体
现着产业资本家集团剥削产业工人的关系。
商业资本家获得商业利润。纯粹的商业资本家只从事商品买卖，不从事商品生产、不生
产剩余价值。但是，他们的活动对产业资本家来说是不可缺少的。因此，产业资本家把
一部分剩余价值转让给商业资本家，就成为商业利润。
借贷资本家获得利息。借贷资本家把货币资本暂时借给需要补充货币资本的资本家，等
于出让了一个生产利润的权力，当然不会是无代价的。在归还借款时，他必然要求使用
贷款的资本家加上一笔利息。利息也是剩余价值的一部分，是职能资本家从工人身上榨
取出来而分给借贷资本家的报酬。
在资本主义社会里，土地归私人所有，大土地所有者占有绝大部分土地。资本家要使用
土地，用于经营农业、开矿、建筑工厂、商店等，就必须从土地所有者那里取得土地的
使用权。而资本家为了取得土地使用权，就必须向土地所有者缴纳地租。资本主义地租
是工人的剩余劳动所创造的剩余价值，它体现着大土地所有者和资本家共同剥削农业工
人的关系。
上述情况表明：工人劳动所创造的剩余价值，是资本主义社会各个剥削集团赖以生存的
唯一基础。产业资本家、商业资本家、借贷资本家，还有大土地所有者，都是靠吮吸工
人的血汗过活的。尽管这些吸血鬼在如何分脏问题上会有激烈的争斗，他们对于加强对
工人阶级的剥削，却是利益一致的。马克思说：“资本家在他们的竞争中表现出彼此都
是虚伪的兄弟，但面对着整个工人阶级却结成真正共济会团体。”（马克思《资本论》
第3卷，《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第221页）因此，在资本主义社会里，不仅是个
别企业的资本家与工人处于对立地位，而且是整个资产阶级和整个无产阶级处于对立的
地位。无产阶级要改变自己受剥削受压迫的处境，也就必须整个阶级团结起来，同整个
资产阶级进行革命斗争，才能推翻他们的反动统治，消灭资本主义制度。
（五）资本主义工资是劳动力价值或价格的转化形态
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工人劳动所创造的社会财富，大部分被资本家按照其资本的大小瓜
分了，只有很少一部分以工资的形式分配给工人，用以维持工人及其家属的生活。资本
主义工资的本质是什么？资本家说：工资是劳动的报酬。你给我干一天活，我给你一天
的工资，干一个月就给一个月的工资，公平交易，没有剥削。
把工资看成是工人劳动的报酬，这就抹煞了工人的劳动分为必要劳动和剩余劳动的区分
，造成了工人的全部劳动都得到了报酬的假象，掩盖了资本主义的剥削。其实，工人出
卖的是劳动力，不是劳动。劳动不是商品，它没有价值也没有价格，根本不能拿来出卖
。如果说劳动是商品，它必须在出卖之前已经存在，可是当劳动者和资本家发生交易时
，劳动尚未开始。存在的只是劳动力。如果说劳动是商品，它就必须有价值，其价值是
多少？商品的价值是劳动决定的，劳动的价值是什么决定的？要是说8小时劳动的价值
等于8小时劳动，这显然是同义反复。如果说劳动是商品，工资是劳动的价值或价格，
按照等价交换原则，资本家就应该付给工人劳动所创造的全部价值，这样，资本家就不
能占有剩余价值了，就等于取消了资本主义制度存在的基础。所以，工资不是劳动的价
值或价格，而是劳动力的价值或价格的转化形态。
工资既然是劳动力的价值或价格，那么，工资一般只能相当于劳动力的价值，即只够维
持工人及其家属的起码的生活水平。工人劳动一天，得到一天的工资，用于一天的生活
消费。工人要继续生活下去，就必须继续出卖自己的劳动力，做资本家的雇佣奴隶。同
时，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商品价值降低，劳动力的价值也是不断下降的，工人的收
人必然相对下降。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的旧中国，资本主义剥削还往往同资本主义以前的
剥削方式结合在一起，如“包工制”、“包身工制”和“养成工制”等，这种工人的工
资特别低下，所受的剥削更加严重。
在考察资本主义工资时，还必须注意名义工资和实际工资的区别。名义工资即货币工资
，它是工人把劳动力出卖给资本家时所得到的货币额；实际工资则是工人用出卖劳动力
得到的货币所能购买的生活资料的数量。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决定工人实际工资水平的
，除了名义工资的数量外，还有物价、捐税、房租等一系列因素，因此，名义工资的数
量不能表现工人的实际收入水平。例如，在通货膨胀时，即使名义工资不变，实际工资
将因物价上涨而下降；有时名义工资虽然略有提高，但只要这种提高赶不上物价上涨的
幅度，实际工资也会下降。从资本主义的发展过程看，实际工资的下降是一种客观趋势。
在我国，由于无产阶级专政的建立，“所有制变更了”，工人阶级和其他劳动人民已经
成了国家的主人、生产资料的主人，几千年来劳动者与生产资料相分离的状况已经根本
改变。因此，劳动力已不再是商品，工资也就不再是劳动力价值或价格的转化形态，而
是国家根据按劳分配原则借助于货币把个人消费品分配给职工的一种形式。社会主义工
资否定了剥削者不劳而获的权利，反映着社会主义的生产关系，体现着社会主义的分配
原则。虽然工人以工资形式得到的消费品并不是工人创造的全部价值，要扣除社会需要
和积累，但这与资本主义剥削根本不同，它用于巩固无产阶级专政，用于发展社会主义
经济和文化，用于支援世界革命，这些都是劳动人民长远的根本的利益所在。因此，在
社会主义条件下，工人为取得个人消费品而进行的劳动和为社会公共需要而进行的劳动
，都是必要劳动，工资也就不象在资本主义社会那样，用来表示工人必要劳动时间，表
示劳动力的价值或价格。而且，社会主义工资是随着生产的发展和劳动效率的不断提高
而逐步提高的。就这些方面说，我们今天的工资是不同于资本主义工资的。
但是，现在的工资仍然是借用了产生于资本主义社会的工资形式，是按照劳动者的体力
强弱、技术高低来划分工资等级的。这里通行的等量劳动相交换原则。仍然是资产阶级
法权。“这些跟旧社会没有多少差别。”对于社会主义条件下存在于个人消费品分配方
面的资产阶级法权，虽然在现阶段是不可避免的，但必须在无产阶级专政下加以限制。
如果不加限制，任其发展，势必造成严重的贫富悬殊。少数人通过分配占有越来越多的
商品和货币，就会产生把商品和货币转化为资本和把劳动力当作商品的资本主义剥削行
为。严重发展甚至可能导致资本主义复辟。这种资本主义复辟的过程，今天在苏联已经
发生了。刘少奇、林彪一类骗子，极力扩大分配方面的资本主义法权，目的就是要步苏
修的后尘，在中国复辟资本主义。我们要努力搞清楚无产阶级专政理论，坚持对资产阶
级的全面专政，限制资产阶级法权，巩固无产阶级专政，发展社会主义制度，防止资本
主义复辟。
北京仪器厂工人理论组
北京师大政教系政治经济学组
北京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975年05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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