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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lk版 - 【三退征文】曾铮:我的父亲(下) (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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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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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以下文字转载自 WoldMiscNews 俱乐部 】
发信人: fuxeto (富士德), 信区: WoldMiscNews
标 题: 【三退征文】曾铮:我的父亲(下)
发信站: BBS 未名空间站 (Sat Jul 25 16:23:39 2015, 美东)
我上大学时,父亲曾利用出差的机会到学校看我。这张摄于北大未名湖畔。(作者提供)
【三退征文】曾铮:我的父亲(上)
【三退征文】曾铮:我的父亲(中)
(接以上文章)
二十八
四个月后,我逃到澳洲,开始了海外流亡生涯。我将我的经历写成自传体纪实文学《静
水流深》在国际社会发表,揭露中共迫害法轮功的惨烈。这本书被澳洲最大的出版社翻
译成英文版“Witnessing History : One Woman's Fight for Freedom and Falun
Gong”在澳洲、美国、英国等多个国家出版发行,在主流社会引起极大关注。数年后海
外最大的华语电视台,新唐人电视台将我的故事拍成纪录片《自由中国》。片子问世后
屡获国际大奖,我受邀到多个国家和城市演讲。我因此成了“名人”,也让留在绵阳的
父母受到中共国安的格外“关注”。
刚开始,国安只是定期找父母“喝茶”,后来就要求他们到海外来,劝我“归降”。
有一年中秋前,绵阳国安局局长更亲自出马,对母亲说,诚恳的邀请我回去看看,一定
保证我的安全。他们甚至说,可以写一份保证书交到我母亲手中。他们逼母亲跟我联系
,传达以上信息。
国安给我写保证?当初在劳教所,为了让法轮功学员写不炼功的保证,他们把我们往死
里整。事过这许多年,他们却要给我写保证?他们能保证我的“安全”,为何不把监狱
里关的法轮功学员都放了?为何每天还在抓捕法轮功学员?为何还犯下活摘法轮功学员
器官这种“这个星球上所未有过的”惊天大罪?这种将人、将人体器官当作商品,批量
强取并贩售之事,连纳粹也没干过,已超过人类的想像能力。国安给我写保证?我不知
是该哭还是该笑。我请母亲转告他们:对不起,我不想回去。
恼羞成怒的国安终于露出真面目,放出狠话道:“这次不回来,一辈子也别想再回来!”
很多时候,都是由母亲出面应对国安,从母亲口中,我知道父亲对他们的回答永远只有
一句:“让她回来,现在时机还不成熟。”
每次我打电话回去,都是母亲接。爸爸很少跟我说话。说话的时候,也只是简单的说,
他很好,让我放心。
但我从母亲那里听说,其实他并不太好。他的血压又上去了,眼睛里长了白内障,诺大
的水杯都看不清,倒开水时会倒到杯子外面去……
二十九
2014年8月,在与父亲分离十三年之后,我突然接到消息,说他已被下病危通知,住进
医院,“心脏衰竭,呼吸衰竭。”
正在一家人心急如焚、仿徨无计时,国安特务不失时机的“及时”出现在医院,得意洋
洋以胜利者的姿态对母亲说,如果我想回去,可以找他们商量,云云。
商量?几年前,我因处理一点私事需要办授权书的认证,去找悉尼中领馆办理时,他们
递给我的,却是厚厚的一摞白纸。我必须在白纸上“交代”所有我在海外参加的揭露中
共迫害法轮功的活动,以及我所知道的所有其他法轮功学员的情况,他们才会考虑给我
做授权书认证。
面对这种流氓行径,我除了转身走开,又能做什么呢?此时去找他们“商量”,会是什
么结果呢?难道他们不会拿出一叠更厚的白纸?
三十
2014年10月27日,郁郁寡欢多年的父亲离开了人世。他走的时候,三个女儿一个也没能
陪伴左右。
我在异国他乡默默的哭泣。父亲的病情急剧恶化时,我在情绪的冲动中,曾经真想冲到
中领馆去签证试试。
但我的主管劝住了我,让我不要冲动,并说父亲一定不希望我此时回去添乱。
父亲临终之际,国安还不忘利用这个“大好”时机继续逼迫母亲。母亲被逼急了,咬牙
说:“不用她回来!人死了,我一把火烧了,骨灰洒到涪江里去!她要有孝心,在心里
想着点她老爸就是了。没孝心就拉倒,不用她回来!”
听到母亲的这种狠话,我除了心如刀绞外,又能如何?在共产邪党统治的天下,母亲要
没这点狠劲,又焉能忍受一次又一次与亲人的生离死别,独立支撑和承担那么多事情,
而活到今天?
三十一
我的心乱了一个多月,为自己过去十几年都不能见到父亲、不能在父亲最后的岁月在他
身边尽孝而难过,更痛悔自己因害怕家中的电话有监听、怕给父亲带来麻烦、怕自己的
劝说失败,等等,而没有早点动员他重新修炼法轮功。在他去世的头一天,我还曾计划
第二天晚上要不管不顾、克服种种怕心,劝他重新修炼来着,谁知第二天一早,听到却
是他的死讯……他如果能早一点恢复修炼,结局一定不会这样!我不知怎样才能弥补这
一切。
终于, 我想起一个办法,那就是到大纪元退党网站上替他发一个退党声明。虽然他生
前曾告诉我,他已经退党,但我不知他是以何种形式、怎样退的,因此我认为还是有必
要替他在大纪元网站上发个公开声明。
我深信,人死后元神不灭,哪怕是他到了另外的空间,帮他抹去曾经的中共兽印,也是
必要的,也是目前来说,我唯一能帮他做的。曾经才华横溢、善良正直的他,曾经因修
炼法轮大法而使生命绽放异彩的他,如今却这样悲苦的离世,甚至在死前都不能见到他
最钟爱的女儿一面,这些不都是拜中共邪党之所赐吗?我深信,已经到了另外空间的父
亲一定会乐见我帮他声明退党。
三十二
2014年11月29日,我在大纪元退党网站替父亲发表了如下声明。由于心绪依然烦乱,这
份声明写的很“简陋”、很是辞不达意。
《代先父蒋胜之退出中共邪党》
先父蒋胜之,生前曾修炼法轮功,后因中共迫害而被迫放弃,近日于病中郁郁而终。父
亲修炼之后,本已获得身心的极大改善,外貌亦年轻了不止十岁。中共的迫害,夺走了
不知多少像他这样的曾经的修炼人的性命!
父亲生前虽已选择退出中共,但未曾在大纪元网站上发表声明。今日代他在此郑重声明
退出中共及与中共邪党有关的一切组织,相信他的在天之灵,一定会为此心慰。
蒋胜之之长女:曾铮
三十三
我一直想再写点儿什么来纪念父亲,却迟迟没有动笔,也不知从何写起。
2015年4月,在大纪元网站上发表退党、退团、退队声明的“三退”人数突破了两亿,
同时大纪元网站刊登了《两亿人“三退”全球有奖征文大赛公告》。我想:那就通过参
加这次征文来写出自己对父亲的纪念吧。除此之外,我也没有其他方式了。
于是我流着眼泪,写下此篇长文。
三十四
至于我自己,已在2004年12月15日,《九评共产党》发表后近一个月,发表如下退党声
明:
《声明退党 做个明明白白的中国人》
中共镇压法轮功并且规定:“共产党员不许修炼法轮大法”,本人因为毫不犹豫选择继
续修炼法轮功而遭非法关押一年多,以为就此早已过了中共党章规定的期限──长时间
不过组织生活、不缴纳党费,就算自动退党;所以,本人认为与“共产党”应该早已“
井水不犯河水”,两不相干。
近日读了《九评共产党》及张杰莲的《〈九评〉天符封中共九孔大穴》等文章,直有醍
醐灌顶之感。细细想来,决定提笔写下这份退出共产党声明。理清自己从入党至今的思
想历程,既是自觉清理从一出生起即被共产邪灵强制侵蚀的思想,也是自觉顺应“道解
共产党”的大道洪势,在这一中华民族历史上的关键时刻,做出清醒明智的选择。
我最早能记得四岁时的事情。那时在看了芭蕾舞剧《白毛女》后,会惦着脚尖唯妙唯肖
地模仿“喜儿”的舞蹈动作,母亲颇为我的舞蹈“天才”自豪。
三十多年后来到海外,看了这个被树为八大样板戏之一的《白毛女》的真相资料,才知
道这个所谓的“旧社会将人变成鬼,新社会将鬼变成人”的故事,原来纯属“文艺为政
治服务”的产物,完全是捏造;而且,捏造这个故事所要配合的,是“解放”初期的“
打土豪,分田地”——这个可怕的运动造成近十万“地主”丧生及所有土地被无偿剥夺。
人一生中最初的记忆,竟就与十万人命的惨剧,和一个至今仍未被完全揭开“人变鬼鬼
变人”的弥天谎言相联,想来岂不令人心惊!
我已记不得是什么时候加入“中国少年先锋队”(又曾称“红小兵”)的了。据母亲说
,是在小学一年级。因为我学习成绩好,听话,第一批就入了队。从小到大,我都是以
此为荣的,“首批入队”,被视为“进步”、“光荣”的象征。
这让读了《九评》的我再次感到心惊:作为一个尚不完全能记得事情的六岁孩童,我就
已经被拉入了共产邪教的“预备队”,一次一次,不知唱过多少次“我们是共产主义接
班人”。中共邪灵将共产邪教设为国教,国人从一落地起即不可逃避的坠入其中。
小学时代正是“文革”后期,从学校到社会,我们所能接触到的一切文学、音乐、舞蹈
、美术(如果“革命宣传画”能称之为“美术”的话)、电影,全部都是宣传“无产阶
级文化大革命就是好”,以及“毛主席”如何是人民的大救星、共产党如何“伟光正”
的。
天长日久浸淫在党文化的氛围中,虽然本性善良纯朴,但思想中早已不自觉的接受了不
知多少党所要灌输给我的东西。
加入“共青团”是初中的事情。虽然这时我当然已经记事了,而且好像是自己“明明白
白”写的“入团申请书”,现在想来也完全是被控制着这样做的——整个社会、学校的
“舆论导向”早已让我认定:“入团”是上进、“表现好”的象征和结果,是极其光荣
的事情,哪个上进青年不争取?
84年考进北大后,正遇上89之前一个思想相对开放的时期,各种思潮接触了不少。对于
“文革”的反思,也有那么一些。但是,在党的诱导下,我与许多人一样相信,“拨乱
反正”后,“文革”的悲剧不会再现。
大学三年级时,我成了全班第一个党员。促使我入党的有两个因素:一、我听信了一种
说法:新鲜血液的注入可以改造这个党,使它向好的方向发展;二、父亲在苦苦追求二
十年以后,在我大二时入了党。这在当时给我很大震动。我想:父亲是“过来人”,他
追求了二十多年未曾放弃,一定有他的理由。入党,也应该是我的选择。
写到这里,突然觉得,这是一条多么莫名其妙的理由,当初怎么会被它“说服”?
对于父亲的事,我从来就知之不多,只大概知道他在“文革”中被打成“走资派的黑爪
牙”,被发配到一个只有三万人口的小镇,变相地“改造”了很多年。
我四岁多时,妹妹出生了,与父亲分居两地的母亲不能同时照顾我们姊妹两人,只能将
我送到父亲那里。我跟着父亲,住在搭建在荒凉的河滩上的“牛毛毡”棚子里。直到我
高中毕业离开家乡,父亲也从未跟我谈过任何他在“文革”中的经历,或他对于国是的
看法。他本人是西南政法大学政治系的高材生,但直至我高二需要选择学文还是学理时
,才第一次听到他发表任何跟政治有关的评论:不管谁当国家主席,1+1永远等于2;而
学文科,却太受政治影响了。因此,虽然许多人主张女孩子应该学文科,在父亲的强烈
坚持下,我还是选了理科。
直到最近,才知道一点点父亲挨斗的更多情况。67年时他患了急性黄胆型肝炎,住在医
院里,但还是被拖出去批斗,两手被墨涂成黑色坐“飞机”,头发大把大把被揪掉,以
至于三十几岁就成了秃顶。母亲既要照顾只有一岁多的我,又要照顾每天被斗得死去活
来的他,还要替他写书面“检讨”,用毛笔写成大字报形式,按造反派的要求四处张贴
,少了一份或贴错了地方都不行……
我想像不出父亲在遭受这一切时的内心感受。在我的记忆中,父亲一直是沉默寡言的。
在他写信告诉我他终于被接受为一名中共党员时,第一次流露出了兴奋而激动的情绪,
这也是我之所以受到影响的原因之一。
父亲的家庭出身是“小土地出租”,从一开始起就“政治不正确”。虽然才华出众,但
多年不得翻身,不管他多么努力。得到党的吸纳使他终于摆脱了心理上的自卑?还是有
其他什么意义?也许他永远也不会与我讨论这个问题。不谈政治是最安全的,即便是跟
亲人。
许多人没有意识到,他们心灵深处对于“政治”最深切的恐惧或厌恶,其实是对于共产
党整人历史的恐惧和厌恶,九评之三《评中国共产党的暴政》让人更加完整清楚的看到
,共产党的政治如何就是杀人与整人。其实在民主国家,参与总统选举是每个公民的义
务。这也是“搞政治”,有何可厌可怕之处?是共产党将“政治”赋予了杀人和动乱的
内涵,而让许多国人反感无比。
成为正式党员刚一年多,就赶上六四大屠杀,心中的震惊和悲愤无以言表。北大是“重
灾区”,当时流言乱飞,说要军管,学校强烈建议学生不要住在学校,尤其是睡上铺的
,会有中流弹的危险。我一时找不到住处,仓皇中,借住在朋友办公室里,睡在硬梆梆
的办公桌上。晚上出去方便,一阵机关枪响让我魂飞魄散,仔细一听才发现那只不过是
一片蛙鸣。
几天后好不容易才买到火车票准备逃出北京。北京火车站像世界末日来临般乱纷纷,许
多火车取消,许多班次晚点。长安街上被焚烧的坦克、军车依然在冒黑烟。我们坐在车
站附近的一个大桥底下,焦急的等待我们那班火车何时会开的消息。百无聊赖中,我们
在大桥桩上画了一个李鹏的头像,然后从远处向它扔石子,看谁打得准。我们认定李鹏
是这场屠杀的凶手,因此打他的画像出气。在六四过后的整肃中,所有学生党员被要求
写详尽思想汇报,交代自己在六四中的思想及行为。在为求自保而“蒙混过关”的时刻
,我从未对共产党在这其中所扮演的角色做过认真思考或分析。作为女性和理科学生,
我的政治头脑向来很不发达。而且,跟许多人一样,对于六四的惨痛,我很快就从某种
意义上“忘却”了——毕竟我们家没有死人。
再回到我入党的初衷。很多人曾想过要通过自己的加入改造共产党。现实的无情打破了
所有人的梦想。灰心之余,人们早已放弃了这种想法和努力。几乎没有人不承认:共产
党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又对它的“强大”感到无可奈何。
读了《九评》,才明白这是为什么:共产党根本就是一个“抽象”的、独立的、寄附的
外来邪灵,任何人只能被它控制、为它所用,怎么可能通过自己的“加入”而改造到它
?这就是为什么在中共的十任总书记都结局悲惨的被“打倒”后,它还能继续“繁荣昌
盛”的原因;这就是为什么在它的邪教教义中,“党”的利益永远高于一切。世间任何
人,包括“广大党员”,都只能是为它所用的工具,而不能改造到这个“党”的半分。
对它的任何幻想最终注定落空;而与所有幻想相伴的,一定是各种各样的民族乃至更大
范围内的悲剧。
感谢大纪元的《九评共产党》让我重新反省当初的入党动机,认清共产党的实质并更加
彻底的清理它的毒害。对于附体的外来邪灵,最好的摆脱办法就是坚决否定它的存在,
主动从思想上到形式上摆脱它的一切影响和控制。
被共产邪灵附体多年的中华民族,已经“病”得太深了。对于一个病人,或被外来灵体
控制的人,从来没有人会问:“没有了他的病(或附体),这个人怎么办?”因此,担
心“没有了共产党,谁来领导中国”,就跟担心一个多年卧床不起的人,没有了病还会
不会生活了一样,完全是杞人忧天。摆脱共产邪灵后的中国,定会像一个被“鬼迷心窍
”及疾病缠身多年的病人,突然去掉了病根、摆脱了心智上的迷惑一般,迅速恢复健康
,再现活力。
鉴于此,本人郑重宣布:之前所写的一切入队、入团、入党申请书,入党后所写一切思
想汇报及半年、一年党员小结,及党团档案中所有书面材料全部作废,退出共产党,做
个明明白白的中国人。(全文完,2015年7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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