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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 发帖数: 2 | 1 伪科学vs伪科学=科学?
PhilipZHANG
这些天,我读到和收到一些来自美国和中国的呼吁,要大家参加对李洪志的法
轮功的批判,支持何祚庥。我觉得,李洪志的东西是胡诌,在何祚庥等人面前,却
是黑巫见红巫,彼此彼此。我不敢各打五十大板,唯独自己正确。我说的是,我希
望能从他们的争论中学到新东西,可是,我没有被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个说服,不得
不继续走我自己的路。
1999年7月24日,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的晚间电视新闻播放了访问法
轮功发起人李洪志的节目。节目有如下片段:
记者问:你还有亲人在中国吗?
李洪志回答:有,我的父母还在中国。
记者问:中国政府在取缔你的法轮功,你为他们担心吗?
李洪志回答:这正是我担心的事情。
问答结束后,该节目报道说:李洪志没有让他的孩子学习法轮功,而是要进入
美国中学学习。报道还说,李洪志请求联合国和美国政府保护他和他的法轮功,然
而,联合国和美国政府没有理睬。
法轮功的材料声称,李洪志有意念搬运的功能,能用他的法身保护别人。如
此,李洪志为什么还要为他的父母担心呢?为什么不用他的法身保护他的父母、或
者用他的功能把他的父母搬到他的身边呢?如果他 | l**d 发帖数: 2 | 2 伪科学vs伪科学=科学?
PhilipZHANG
这些天,我读到和收到一些来自美国和中国的呼吁,要大家参加对李洪志的法
轮功的批判,支持何祚庥。我觉得,李洪志的东西是胡诌,在何祚庥等人面前,却
是黑巫见红巫,彼此彼此。我不敢各打五十大板,唯独自己正确。我说的是,我希
望能从他们的争论中学到新东西,可是,我没有被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个说服,不得
不继续走我自己的路。
1999年7月24日,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的晚间电视新闻播放了访问法
轮功发起人李洪志的节目。节目有如下片段:
记者问:你还有亲人在中国吗?
李洪志回答:有,我的父母还在中国。
记者问:中国政府在取缔你的法轮功,你为他们担心吗?
李洪志回答:这正是我担心的事情。
问答结束后,该节目报道说:李洪志没有让他的孩子学习法轮功,而是要进入
美国中学学习。报道还说,李洪志请求联合国和美国政府保护他和他的法轮功,然
而,联合国和美国政府没有理睬。
法轮功的材料声称,李洪志有意念搬运的功能,能用他的法身保护别人。如
此,李洪志为什么还要为他的父母担心呢?为什么不用他的法身保护他的父母、或
者用他的功能把他的父母搬到他的身边呢?如果他真有比佛祖还大的神通,为什么
还要请求普通人的政府和机构来保护他呢?如果李洪志真的相信法轮功那么好,他
为什么要自己的孩子上中学而不去学他的法轮功呢?
李洪志已经在美国招供了,说明了他的法轮功连他自己都保护不了,如此,他
和他的法轮功还能保护别人吗?李洪志自己都不相信法轮功对他的孩子有好处,如
此,为什么要别人去相信他的法轮功呢?李洪志在欺骗自己,也在欺骗别人;他自
己不想做的事情,却鼓动别人去做。多年来,我结识了一些颇受中外气功界尊敬的
气功师傅,他们都是非常谦虚的,从来没有象李洪志那样把自己吹嘘成最高的神
人,更没有象李洪志那样自欺欺人、让别人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真正的佛教和真正的基督教有些共同的基本原则:一是不欺骗,二是“己所不
欲,勿施于人”。李洪志的招供说明,他不但自欺欺人,而且是“己所不欲,嫁祸
于人”。这样的东西无论如何都不能说服我。
有些法轮功的弟子说,李洪志没有滥用科学术语,例如,他用“光年”表示时
间,只有上升到佛法的高层境界才能理解。如果这种狡辩成立,那么,我想问问:
李洪志到一家商店买一瓶可乐的时候,他是否能不支付一美元而支付三公里呢?我
想,如果他对商店说,只有上升到佛法的高层境界才能理解他用三公里付款的道
理,那么,李洪志不是被赶出商店,就是被劝进精神病医院。事实上,在推销他的
书籍和收钱的时候,李洪志是一定要钱的,从来没有允许人们用摄氏30度或者五公
里来付款买他的书。看来,涉及到自身利益,李洪志就不讲他的那些高层境界的佛
法了。
李洪志本人已经招供,说明他自己都不相信他的法轮功,那些为法轮功狡辩的
弟子们还在为李洪志瞎忙些什么呢?
李洪志在美国招供了,不等于不会出现李洪志第二。没有一定的舆论影响和气
侯,李洪志滥用科学术语的做法是不会有市场的。为此,中国有关方面也要自省,
特别是新闻媒介,要检查自己是否在制造伪科学的气候。
例如:“时空”是高能物理学的基本概念和专门术语,指的是古典物理学的三
维空间加上时间,跟数学的“四维空间”的意义完全不同。除非能达到光速,人类
不可能超越时空。现在,人类还不能超越太阳系,更谈不上超越时空。
然而,诸多报刊违背了这个基本科学道理。比如,一家中央报刊屡次发表文章
说:“跨越时空前去探访”、“打破时空的限制,运用多维空间来思考”、“有限
的作物生育时空资源”、“通讯技术大大缩短了时空的距离”、“看香港回归,一
种穿越时空的历史冲击波撞击着我们的心灵”、“特定历史的时空内蕴”、“被时
空洗得发亮的记忆”,等等。从1998年8月到1999年7月,该报滥用时空基本概念的
文章有111篇,平均每个星期就有两篇报导违背了科学基本原理,其中一半左右的
错误类型跟李洪志把光年说成是时间的错误类型一样。
其他报刊滥用科学技术术语现象,更是屡见不鲜。7月下旬,北京某官方报刊
发表了一篇评论今年语文高考作文题目的报导,题为《跨越时空、世纪的大脑科学
猜想》。文章说:“由于淡化文体,更强调了真实自然的写作过程,使孩子们进入
了一种高水平的语言驾驭的时空隧道,古往今来,东西碰撞,……”,等等。什么
是“高水平的语言驾驭的时空隧道”?科学幻想写作的基础必须是科学,否则就不
是“科学”幻想了。美国好莱坞的科学幻想电影有许多跨越时空的情节和镜头,然
而,基本上遵循了高能物理学时间机器的基本概念。没有时间机器,就很难达到光
速,因而不可能穿越时空,更不可能在时间机器过程中有“古往今来,东西碰
撞”。再说,一旦进入时间机器和跨越时空的过程,地球上的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就
完全消失了,不可能还有什么“东西碰撞”。在发表的高考作文中,我没有看到一
篇作文遵循了时间机器的基本概念来发挥跨越时空的想象。看来,教育领域也有滥
用科学术语的现象。
在这种全国上下新闻媒介滥用科学术语的环境里,李洪志胡说八道能获得相当
大的市场,不足为奇,相反,不出现李洪志现象倒是令人感到奇怪了。要避免李洪
志第二,新闻媒介要带头遵循科学技术的基本原理,从自身做起,杜绝滥用科学术
语的现象;取缔伪科学专栏,多办些实事求是的科学知识普及专栏;停止浮夸和虚
假报道,多讲些朴实的真话。
中国有三名专门批评和否定气功特异功能的大将:
于光远,中国科学院的一位高级领导人,专业特长是社会科学。
何祚庥,中国科学院院士,专业特长是物理学。
司马南,记者,专业特长是写文章。
他们的工作方法有些共同特点:没有科学实验报告,缺乏分析论证,用打赌摆
擂台代替科学研究,以魔术表演失败次数作为否定结论的依据。呼吁要求支持何祚
庥,以下探讨就以他的方法为主。何祚庥等三员大将的东西比李洪志的东西更迷惑
人,历史更长,还有“马克思主义哲学家”的头衔,因而我也多说一些。
做任何科学技术结论都有个基本要求:观察分析的样本数量必须满足一定要
求,手段和仪器必须可靠,有观察步骤和统计数字的记录,要提供论证和反证。可
是,从何祚庥多年的写作和报告看,他没有使用科学技术来作数据统计,有关记录
基本上是自己的肉眼观察和魔术表演。就基本统计原理来说,如果观察了一百万
次,只有一次观察到了某个事物的存在,尽管成功率微乎其微,我们也必须承认该
事物的存在。老农药666的名称来历,是试验了665次失败,最后一次成功。如果失
败次数多就是伪科学,那么,农药666就是应该是伪科学产品了。显然,何祚庥等
人的工作方法违背了基本的科学道理。
何祚庥的作品说气功特异功能“完全违反物理学的基本定律”,却没有说明违
反了什么定律。物理学有两大分野,一是以牛顿学说为主体的古典物理学,另一个
是爱因斯坦学说以来的现代物理学。在古典物理学范围内,所有的定律都不超越三
维空间,物质不灭,光呈直线运动,时间一去不返,一个物体不能在两个地方同时
存在。在日常生活当中,古典物理学仍然广泛运用,是多数人的思维方法。在古典
物理学范围内,许多现象(包括气功特异功能)都是不合理的。
现代物理学的基础是三维空间加时间,物质有灭,光作曲线运动,时间可以倒
流。前两年,美国科学家Dr.Monroe实现了使同一个原子在两个地方同时存在的
人工重复实验(见1996/5/24的Science杂志和1996/5/28《纽约时报》),解决了
同时是死的和活的什罗丁格猫(Schrodinger'scat)的量子物理学的一大课题。
在古典物理学看来,这种一足同时踏进两条河流的事情,只有上帝才能做到。从现
代物理学看,不要说这是完全可能的和正常的,也不要说气功特异功能现象是完全
可能和合理的,就是无中生有地产生几个宇宙和宇宙消失,也是合理的。
何祚庥是搞现代物理学的,应该很清楚地知道这些基本科学原理。然而,他的
基本工作方法是魔术表演,没有用现代物理学的方法来观察气功特异功能,当然就
说不清气功特异功能到底违反了什么物理学基本定律。我这样说,并不意味着气功
特异功能已经被现代物理学所解释说明。据我了解,目前还没有人真正这样做过。
没有做过的事情是不能轻易下结论的。
何祚庥和司马南等人对清华大学一些人作的气功功量测试说了很多刻薄和嘲笑
讽刺的话。可是,清华大学那些人毕竟尝试了科学实验和统计的方法,而不是用何
祚庥和司马南等人的魔术表演来代替科学实验。再说,其它机构也做过类似清华大
学的研究。比如:
北京工业学院谢涣章教授编的《气功的科学基础》一书,汇集了许多研究机构
的成果,详细说明了研究对象、试验手段、仪器选择、数学统计公式和标准依据,
列举了国外科研机构近20年(到80年代中期)的气功研究成果。武汉大学夏双平教
授的教材详细说明了练气功和大脑反应对身体健康作用的试验,其中包括应用1980
年代中期最先进的脑科学仪器设备的使用说明和测试结果。此外,还有中国科学院
高能物理研究所等机构使用激光拉曼仪器等方法做的研究。
政府方面的研究成果也很引人注目。钱信忠当卫生部部长的时候,主持了全国
性的中国医学百科全书的编写出版工作。这套书有一卷是《气功学》,编辑和参加
写作的人都是在国内外享有声誉的专家。经过长达五年的调查研究,《气功学》在
1985年脱稿出版。这本政府出版物不仅包括中国二千多年传统气功的科学成果的说
明,而且包括国外应用现代科学手段作的科学实验和研究成果的说明。这些说明清
楚地指出:气功是真实存在,外气对人体内的酶、生物电磁场、DNA和动物微光等
都有作用。在作气功或接受气功的时候,这些作用对人体健康会发生不同的功能效
应,其中有些获得了令人满意的科学解释,但是,更多的功能效应和现象尚未获得
令人满意的科学解释。这就是“特异功能”的来源:特,特别;异,异常。“气功
特异功能”这个术语指的是尚未获得解释的气功效能和现象,象其他科学领域使用
“异常现象”一样,没有任何神秘色彩。
不管我们是否同意这些研究的结论,我们必须承认,这些工作的方法比何祚庥
和司马南等人搞魔术表演的方法要可信得多。这些研究的结论不同,恰好说明了不
能对气功特异功能现象轻易地作出肯定或否定的结论。
然而,何祚庥等人却把这些研究版物的内容称作“伪科学”,对参加研究活动
的严新等人冷嘲热讽。他们责问说,外气是胡诌出来的,气功能对分子发生作用是
胡说,等等。
对人体内的酶和DNA发生作用,不是对分子的作用,又是什么呢?酶和DNA不
是分子的一部分吗?出版物的说明来自中国和世界各国几百个科学研究机构和成千
上万名科学家的多年科研成果。难道这些机构和各国科学家都在搞伪科学,只有何
祚庥等三员大将搞的魔术表演的才是真科学?
严新不过是试验的对象,气功能否对分子发生作用,是清华大学做试验的那些
人提出来的;气功能否在2000公里之遥发生作用,是中国科学院高能物理所(何祚
庥的领域)提出来的。这些东西都不是严新提出来的。如果何祚庥有不同见解,应
该去找清华大学和高能物理所的那些人辩论,为什么要把严新当作批评对象呢?如
果何祚庥病了,看过西医大夫,与那位大夫有不同见解的人能不能拿何祚庥当靶子
批评西医是伪科学呢?
在出版发行清华大学和高能物理研究所的气功研究报告的时候,新华社和国家
有关部门领导人清楚地说明,用现代科学技术方法研究中国气功是新事物,基本想
法来自诺贝尔科学奖获得者斯派瑞(R W Sperry)的“三手段”(物质交换、信
息交换和意识调解),应用这些手段还处于“知其然”的起始阶段,距离“知其所
以然”还差的很远,应该本着百家争鸣的精神,发展各种学派的气功研究。
可是,除了搞魔术表演和打赌摆擂台,何祚庥等人没有从科学分析的角度说明
清华大学和高能物理所的实验设计、步骤过程、统计分析、参照标准和最后结论错
在什么地方,也没有说明斯派瑞的“三手段”的意识调解到底错在什么地方。如果
何祚庥等人能说明“三手段”错在什么地方,那么,诺贝尔科学奖委员会也会很高
兴,谢谢何祚庥帮助他们纠正了一个错误。科学实验的错误结论需要用科学实验的
方法纠正。我相信,搞氢弹研究出身的何祚庥一定懂得这个基本道理。我也相信,
如果有人用搞魔术表演和打赌摆擂台的方法说何祚庥的氢弹研究是伪科学,何祚庥
一定会嗤之以鼻。
何祚庥搞过科学研究工作,一定知道各个科学领域通用的基本方法:在做肯定
结论的时候,事物或现象出现一次就足够了。然而,在做否定结论的时候,必须杜
绝肯定出现的所有可能,为此,必须确定试验次数和范围的最大极限、并且必须要
为这个极限的不可突破性(肯定机会的概率为零)提供论证和论据。在作出气功对
分子作用的否定结论之前,何祚庥等人做过多少次科学实验?范围是什么?次数范
围的最大极限是什么?最大极限的不可突破性的论证和论据是什么?在何祚庥等人
的作品中,除了魔术表演和打赌摆擂台,我还没有发现有一个字提到他们使用了这
个基本方法。如此,何祚庥等人搞的是真科学还是伪科学?
有关新闻报道说,何祚庥有证据,例如他收藏的气功表演失败的器具和照片,
等等。那些表演不是严肃的科学实验,表演失败的器具和照片更不是最大极限不可
突破性的论证和论据。如果何祚庥收藏的东西能够作为否定气功对分子作用的证据
的话,那么,他搞氢弹工作也有过失败,人们也可以拣几片试验器具和拍几张照片
作证据,然后根据他的失败而作出氢弹是伪科学的结论。
任何一门科学都有特定范围。物理学范围是形体可能的事物和现象。这个范围
有局限性,因而,物理学不得不借助数学这类无形体的抽象方法。在有形范围内,
物理学能说明一些生命现象,但毕竟跟包括形体不可能的现象(例如思维)的人体
科学有很大距离。否则,有病为什么不去看物理学家、而要去看医学家呢?气功基
本上属于人体科学,特别属于中医人体科学。可是,何祚庥和司马南等人在做气功
观察的时候,没有使用人体科学的方法和手段,也没有使用中医科学,而是搞魔术
表演和打赌摆擂台。那是讲科学,还是搞伪科学?
1988年夏天到1989年初,我在中国作业务旅行期间,仔细观察了气功特异功能
现象,其中包括观察张宝胜、熊洁和其他人的特异功能展示,试验器具都是我准备
的,也采用了密封等防弊手段。在纽约,我也几次现场观察了严新发外气治病的展
示,还跟他当面讨论过几次。这些观察重复多次,距离不等,场地不同,器具也不
同。观察的时候,我还特地请了一些工程技术人员、魔术师和派别对立的气功行
家,暗地里帮助我做现场检查,看他们是否有作弊行为。这些展示有失败,也有成
功。为了了解他们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我还跟一些有气功特异功能的人朝夕相处
了一段时间。为了更好地理解气功特异功能,我还跟这些气功行家们面对面地辩论
过许多次,毫不客气地质问了他们的方法和理论。尽管他们没有完全说服我,然
而,我必须承认,他们展示的东西的确需要大量的科学实验、统计分析和多方面的
反证工作,否则,就没有做任何结论的基础。
我一直觉得,我的那些观察是非常有趣的经验,也是很难得的学习机会。但
是,我从来不认为我的那些观察有多大的科学价值。原因:气功表演也好,请人帮
助观察是否作弊也好,说到底,都是依靠个人经验,而不是依靠大量的科学试验和
全面统计,更没有做反证,因而,只能作侧面参考,不能成为作结论的基础。在美
国,类似的东西已经有几十年,迄今没有定论。例如,世界著名的特异功能人物尢
里 盖勒和世界著名的反特异功能人士兰迪博士,互相争执几十年,甚至到电视台
打擂台和告上法庭,也没有结果。究其原因,就是他们对垒的方法是魔术表演,没
有大量的科学实验和全面分析。何祚庥等人否定气功特异功能的方法,也不过就是
如此,跟兰迪博士的做法一样,怎么能说服人呢?
何祚庥和司马南等人的另一种工作方法是打赌摆擂台。《人民日报》的报导
说,何祚庥和司马南等人摆好了辩论擂台,准备跟李洪志或他的代表辩论,而且准
备了100万元奖金,有气功特异功能者可以去当场表演和领奖。(不知道为什么,
他们打赌的安排只限于中国人。)然而,至今没有人去辩论和领奖。由此,何祚庥
和司马南等人下结论说,气功特异功能是江湖骗子的把戏。
如果这种打赌摆擂台的方法成立,那么,何祚庥等人早就是江湖骗子了。十多
年前,气功界的一些人看到于光远和何祚庥等人的做法,感到非常生气,邀请他们
辩论,场地和为他们使用的交通费用也准备好了,可是,左请右请,他们就是不到
场。后来,一些气功界人士要代表中国参加国际体育比赛,辩论擂台暂时停止。比
赛结束后,再次邀请,甚至不限国籍,允许于光远邀请他的盟友、美国反特异功能
著名人士兰迪博士参加辩论。可是,他们还是没有前往。如果不到场参加辩论就是
江湖骗子,何祚庥等人不早就是江湖骗子了吗?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搞这种打赌的人居然能登上全国科学代表大会的讲台、打
赌摆擂台的东西还能作为科学工作文件散发!如果这种乌烟瘴气的打赌行为是搞科
学,那么,各种赌场岂不都可以看作是科学论坛了吗?
在张震寰将军(中国原子弹和导弹工程高级领导人之一)受政府委托主管气功
科学研究的时候,于光远、何祚庥和司马南三员大将曾经多次试图把这个事业列为
骗局。为了壮大声势,于光远等人跟美国著名的反特异功能人士兰迪博士的组织
(“国际异常调查委员会”)建立了联系,请他访问中国。兰迪博士回到美国后,
在《发现》杂志上发表了文章。兰迪博士在这篇文章中说:所谓人体特异功能都是
魔术,但是,他没有获得有关中国气功特异功能的足够资料,因此,他不能更多说
明中国气功是不是魔术。然而,于光远等三员大将利用这篇文章说:国际科学界权
威人士和组织提出气功特异功能是伪科学,云云。兰迪博士是魔术师,他的“国际
异常调查委员会”是私人魔术表演团体,在娱乐界颇有名气,在科学界没有地位、
更没有任何权威,兰迪博士的文章也没有深入讨论中国气功。如此,于光远等三员
大将的手法,跟李洪志的弄虚作假有什么两样?
对此,世界著名科学家和中国原子弹工业奠基人钱学森说:“人体科学是研究
人和人在客观环境中所处功能状态的学问,包括中医,也包括气功和人体特异功
能。”同时,张震寰将军始终严格控制气功研究,允许接纳新气功作研究成员或研
究对象,但是,在没有可靠证据的情况下,不向大众推荐。在访问日本的时候,张
震寰将军代表中国政府明确指出,宗教界有充分的自由对气功做各种学派的说明
(实际上,佛教界的世界著名人士赵扑初已经这样做了多年),但是,中国政府不
允许借助气功搞非法宗教活动。他还说明,允许兰迪那样的人士接触中国气功界和
参加辩论,但是,不允许通过气功搞打赌活动,不允许双方对垒做出任何不利于中
国改革开放和社会稳定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于光远、何祚庥和司马南三员大将
试图把气功研究列为骗局的作为,始终没有得逞。
张震寰将军和钱学森去世以后,中国的气功事业不但失去了钱学森那样的科学
理论把门人和支持人,而且失去了张震寰将军那样通晓如何管理特殊领域科学研究
的领导人。那时,中国政府忙于政治、经济和外交,无暇顾及气功事业。一时间,
气功事业群龙无首,让李洪志那样的人钻了空子,搞出了一个招摇撞骗的法轮功。
两位气功事业领导人的去世和气功事业的暂时失控,也为何祚庥和司马南等人提供
了机会。张震寰将军和钱学森的尸骨未寒,何祚庥等人就马上活动起来:出书、发
表文章、到处搞讲座、魔术表演、打赌摆擂台、含沙射影地讽刺支持气功研究事业
的国家领导人和知名人士,等等,能用的手段全用上了。结果,公众对气功的主要
兴趣、关心和注意力被误导转向魔术表演和打赌摆擂台,原来没有任何神秘色彩的
术语“特异功能”被炒成了神话或魔术的代名词,国家对气功事业的领导威信受到
巨大伤害,国家原定的气功研究计划和日常工作受到了严重的干扰和破坏。没有这
些东西,李洪志和他的法轮功根本就不会有那么大的机会出笼和蔓延。在这个意义
上说,于光远、何祚庥和司马南三员大将是李洪志变成伪科学明星的合伙制片人。
据报导,在最近一次的讲演中,司马南说:“一个搞原子弹的大人物,关于阑
尾炎手术可能就不是权威;一个解放战争时期军事专家,关于千年虫问题可能就没
那么专业……一句话,当一个大人物离开了自己的专业的时候,我们不一定要把他
的话当作权威。”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些话是冲着钱学森和张震寰将军去的。就算这话说的有
理,那么,我们也可以按照同样的逻辑说:司马南是耍笔杆子的,有什么资格对人
体科学说东道西?何祚庥是搞物理学的,有什么资格对中医科学评头品足?于光远
是搞社会科学的,有什么资格过问自然科学?再说,贺龙元帅是军事家,在他的领
导下,中国首次夺得了一些体育比赛的世界冠军,大长了中国人民的志气。按照司
马南的逻辑,贺龙元帅是个军人,有没有领导体育事业的权威?中国当前的领导人
大都是科技工程专业出身,按照司马南的逻辑,这些领导人还有资格和权威当国家
领导人吗?难道只有搞政治学的人才有权威当国家领导人?司马南的逻辑成什么体
统?他的逻辑不是伪科学吗?钱学森和张震寰将军活着的时候,这三员大将没有机
会卖弄自己的学问。现在,人死了,他们自然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向社会发表议论,
连起码的事实和逻辑科学原理都不顾了。
司马南说,他有资格过问气功,是因为他“与太多太多的神功大师打过交道,
看过太多太多的所谓特异功能表演,对那些装神弄鬼的大师们的根性、习性,我不
敢夸口了如指掌,也可以说心中有数。更多的人不信邪,譬如于光远、何祚庥等学
者、科学家,因为掌握了‘科学精神’的利器,也不信邪……”
看了这十来年的有关资料,不难发现,于光远、何祚庥和司马南互相引用和吹
捧,口径一致、方法一致、目标一致、步调一致,你唱我和,配合得十分默契。司
马南是记者,没有任何科学界公认的科研成果,却能登上全国科学代表大会的讲台
和发表打赌摆擂台的演说。是谁推荐他参加大会和批准他的讲演稿的?法轮功活动
配合默契,证明了它是有组织的活动。于光远、何祚庥和司马南干扰和破坏国家气
功事业的活动,配合得更默契,又该怎么看待呢?
在最近的一次采访中,何祚庥问道:“为什么从一九九二年至今七年时间法轮
功会有如此发展?”事实提供的答案很清楚:
(1)新闻媒介滥用科学术语的现象长期蔓延全国,为法轮功的出现和发展提供
了全国性的舆论环境和气侯条件。
(2)在气功事业一时失控的情况下,于光远、何祚庥和司马南三位大将用自己
的伪科学反对法轮功的伪科学,借助魔术表演和打赌摆擂台等手段代替科学实验,
把原本朴实无华的“特异功能”概念炒成了神话和魔术的代名词,干扰和破坏了国
家气功事业的正常工作和次序,为法轮功的出现和发展,发挥了相当大的推波助澜
的作用。
法轮功的伪科学是在野的,何祚庥等人的伪科学是吃“皇粮”的。因此,借法
国著名小说《红与黑》的名称,我把法轮功的伪科学叫作“黑巫”、把何祚庥等三
员大将的伪科学叫作“红巫”。在我看来,“黑巫”和“红巫”是半斤八两,他们
之间的争斗是伪科学和伪科学之间的争斗。不同的是:“黑巫”只有中学教育的头
衔,不学无术,手段笨拙;“红巫”受过高等教育,还有冠冕堂皇的“马克思主义
哲学家”的头衔保护,手段高明,因而更能迷惑人。
前些年,为了社会安定,美国政府出动武装部队,强行取缔了维口邪教组织,
关押了一些成员。同样,为了社会安定,中国政府应该坚决取缔法轮功一类邪门歪
道的组织,如果必要,也应该象美国政府那样采取强迫手段。然而,法轮功的垮台
并不一定是科学真理的胜利。“黑巫”易认,“红巫”难辨。追求科学真理,需要
取缔“黑巫”,也需要揭开“红巫”的面纱。我的这种回应,也许使那些呼吁支持
何祚庥的人感到失望。可是,“黑巫”和“红巫”都是“巫”,都没有说服我,除
了继续走自己探求真理的道路,我还能有什么选择呢?
1999/7/28,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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