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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g 发帖数: 2498 | 1 【 以下文字转载自 Prose 讨论区 】
发信人: dude2010 (冒泡潜水艇), 信区: Prose
标 题: 正月cult十五(8)
发信站: BBS 未名空间站 (Thu Apr 16 11:49:04 2015, 美东)
8,上午十一点,界江国际大酒店
大厅里坐了四个女人。两个黄头发,俄罗斯的,坐沙发上,模样看起来差不多,不知道
是双胞胎,还是他根本分不清俄罗斯人的模样;不用说,肯定是小姐。另外俩黑头发,
国产的,一个插耳塞听歌,一个脚搭在沙发上压腿。所以这俩都是小姐?九叔不说要仨
俄罗斯的么,又不是凑桌儿打麻将,整四个算咋回事?
“你家小朴在么?”
四个女人一起转过头来看他。听歌那个接着听歌,劈腿那个继续劈腿,倒是俩俄罗斯直
勾勾地看他。你说人家那眼睛是咋长的,又大又圆,还往里头窝,真带劲。
“你家经理,小朴,朴永昌,在不在?我是县里过来接人的。”
有人搭话了,是那压腿的。
“今天十五,朴哥回家休息。”
“操,他一跑堂的,还他妈回家休息。”
压腿的姑娘就笑了。身条儿挺好,弹力裤裹着,两条腿又匀又直。她也有一条这弹力裤
,也是黑色的。可是她关节不好,据说到三月份还不敢脱毛裤。所以她穿弹力裤就不好
看,窝窝囊塞的。这姑娘估计就一层弹力裤吧,要不然不能把腿形显出来。一条地上支
着,一条沙发上压着,像是打开一半的扇子。他脑袋里忽然闪过以前看的小电影,那女
优好像也是这体位来着。那时候他和她刚在一起,还有点新鲜劲儿,想试试来着。这姑
娘就是眼睛小,一笑没缝。不过挺耐看,像朝鲜人。不会是小朴他家亲戚吧。俩俄罗斯
姐妹花还是直勾勾看他。听歌的那位还是听歌,正眼都不给他。
“大哥你咋个称呼?咱俩以前见过吧?”
“所以你在界江做?”
“是啊,去年十一过来做的。”
“十一才过来,不认识我正常。知道县里的小猫么?”
“知道,就是脑门子老缠绷带那个?人长得挺帅,就是绷带埋汰,好像从来不洗。”
他被逗笑了。还是头一回听人这么说小猫。好久没被姑娘逗笑了。他来了兴致。
“绷带嘛,跟套子一样,都是一次性的,洗了还咋用。你不认识我没关系,认识小猫就
够了,他是跟我混的。”
“那你就是飞机哥喽!小猫总提你,说你以前上街砍人老帅了。他就不行,他是挨砍那
伙儿的,所以脑门老缠绷带。小猫那话咋说来着,‘如果对面有人向你走来不缠绷带,
那就得小心了,因为他很可能是大哥。’”
这姑娘不但话多,还爱笑。瞅模样身条儿至少小他十多岁。年满二十了么,撩起骚来这
么溜到。她在他面前换了条腿,又搭在沙发上继续压。弹力裤紧绷起来,黑色下面隐约
的肉色。这姑娘和小猫都是年轻人,说起话来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年轻,所以有本钱这
么干。他年轻那会儿可从来没上街砍过谁。他出来混那会儿都是用砖头松木方子的。要
么是小猫忽悠这姑娘,要么是这姑娘忽悠他。我三十奔四十,她比我小十多岁。如果我
想,大概早晚能带她去开房。可如果把年龄折算成本钱,她才是庄家,那个发牌的人。
这么一想就泄了气,他换一副口气说:
“小朴不在,叫你家老爷子过来。我今天要带仨黄毛儿回县里。沙发上坐俩,还差一个
。”
“再加上我啊!”
“省里来人就要点黄毛儿。”
“得了吧飞机哥。我家老爷子都说了,省里人说要地方特色。我是黑头发没错,但没割
过眼皮儿,就当是韩国妹了。俄罗斯韩国都是咱县地方特色。真的,我会说朝鲜话。不
信你问朴哥”
“把你家老爷子叫出来,我跟他谈。”
“切,你还不信。黄毛儿今天就这俩,别的都出去购物了。正月十五人家也要串休不是
。我是来救场的,你还不信我。”
这姑娘还是笑嘻嘻地上了楼。他从背后看着她,她的身体在随着楼梯升起,还有弹力裤
勾勒出的屁股。他揣测着那两块肉的形状和质感,掏出手机给九叔打电话。那对俄罗斯
黄毛儿不再盯着他看,叽叽咕咕说个不停。那个插耳塞的黑头发突然张嘴冒出一大串,
一句听不懂。整了半天这妞儿不是听歌,是在学鸟语?
九叔这说他是跟界江这边儿通过电话。俩俄罗斯就俩俄罗斯,还有一国产的就先当朝鲜
货办。省里人已经到东方邨了,桑拿都蒸上了。屎堵屁股门,只能捡张树叶当纸儿。
他挂了电话就觉得窝火。老逼登既跟江边通了话,为什么不给他发个短信。幸亏只是个
小姐,这要是在界江当家的面前把话说岔了,面子往哪儿放。再说这妞儿好像也来不傻
,别看一口一个“飞机哥”,估计早看出来他只是个跑腿儿的而已。一个三十奔四十跑
腿儿的,还把自己说的像个大哥。
这妞儿从楼梯走下来,还是笑嘻嘻的,身后便是界江大酒店当家的,满脸褶子,如果头
发再掉光了整个脸就彻底成了一个核桃。关于这老爷子,县里有两种说法:一说是九叔
把他打到了江边儿,一说是九叔把江边儿的地盘孝敬给了他。对于他来讲,这两种说法
其实没什么区别:他们只是两个不把人当人看的糟老头子罢了。
当家的说他和九叔通话了,就俩黄毛儿外加一朝鲜,那小姐在对他眨眼笑,这是在笑话
他么?这些都在意料之中。意外的是当家的要他捎两样东西回县里:江马哈和人。
江马哈自然是收拾好的,冻成一板儿一板儿,捆在编织袋里。把江凿开捞出来没几天,
不是过节么,给老九尝尝,当家的这么说。
至于往县里捎的人,居然是那个插耳塞的:
“我二孙女儿,不在家老实待着,非要去省城参加个啥出国班儿。小鸡巴丫头片子,想
出国想个五迷三道。”
他看了一眼那插耳塞的姑娘,羽绒服,牛仔裤,果然不像小姐。再看看满脸褶子巴哄的
界江当家,心里不禁嘀咕:老糊涂了是吧,让自己孙女儿跟小姐坐一车?
“飞机,你一进县城,就把这丫头撂客运站。下午两点半的大客去省城。”
“小事儿,老爷子放心在家过十五吧。”
四个女人站在雪里,他打开了大屁股林肯的车门。俩黄毛儿叽叽咕咕坐了后面。装朝鲜
货的那位问插耳塞的你想咋坐。插耳塞的没理她,一屁股坐在副驾驶。他心里有点替朝
鲜货不服气,车刚一出酒店的停车场,就从怀里把家伙掏出来,往插耳塞的眼前晃了晃:
“喂,放抽匣里。待会儿车走小道,别颠走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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