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 发帖数: 1118 | 1 高宠自从跟随杨行密以来,无论是何等窘境,杨行密都表现的镇定自若,哪里见过他这
般颓唐模样,想要开口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得双手又将书信呈了上去,杨行密接过书信
,却并不看,随手将信放到一旁,口中喃喃道:“老成凋零,孺子尚幼,如之奈何,如
之奈何?”
高宠在一旁在看忍耐不住,急道:“宣州乃江南大郡,士民殷富,甲兵坚利,广德
扼守浙西要冲,非肺腑之臣不能居守,台公仙逝后,州中不可一日无主,主公请节哀,
遣人接替。人性化,多样化的文学站点,来网看书从此告别书荒!”
杨行密摇头叹了口气,道:“我此时方寸已乱,高郎且为我筹划,当以何人居守宣
州?”
高宠显然心中早已有了结论,不假思索的答道:“自然是司徒,也只有司徒,宣州
离广陵不过两日路程,台公也就罢了,他人决不可执掌此地。”
杨行密沉吟了片刻,叹道:“也罢,也只能如此了,你去拟一封文书,让渥儿送信
至润州后,便直接赶往宣州,接任宣州观察使之位。”
广陵东港,杨渥正装束整齐,严可求站在身后随行,正要上船,徐温、张灏二人站
在一旁,正在为他送行,自从杨渥判衙内诸军之后,便成了徐温和张灏的顶头上司,这
两人由于督领广陵亲军,隐然间与外州诸将颇有隔阂,便对杨渥颇为逢迎,不知不觉间
便成了一个小集团,今日正好徐温未曾当值,听说杨渥要出行润州,便赶来相送。
“时辰不早了,某家父命在身,不好耽搁,便上船了,二位请回吧。”杨渥拱了拱
手,便要转身上船。正当此时,远处突然飞驰来一骑,高声疾呼道:“那边可是杨司徒
,且慢上船,吴王有急书传来!”
杨渥顿时脸色大变,口中自言自语道:“我刚刚离开王府,父王又有何事须得这般
匆忙?”
说话间,那骑已经到了跟前,马上骑士翻身下马,杨渥看得清楚,这人正是杨行密
的贴身护卫,心下已经无有疑心,上前一步问道:“有何事这般匆忙,莫非父王有什么
意外不成?”
那护卫从背上包裹取出一封帛:“大王一切安好,只是吩咐小人将这书信交予司徒
,信中内容机密,却是不得知晓。”
听到父亲无恙,杨渥这才舒了口气,接过帛书,查看过印鉴无误后,拆看细看,这
一看却是脸色大变,一旁的严可求看了,沉声问道:“公子,这信中说的何事?”
杨渥冷哼了一声,将:“父王要让我出广陵,去当那劳什子的宣州观察使。”
徐张二人不由得脸色大变,他们都是名利场打滚的人,立刻想到莫非杨行密有了更
换继承人的主意,否则为何在这紧要关头把杨渥调出广陵,那宣州观察使虽然位高权重
,但在即位的紧要关头,怎么也没有在广陵来的方便,莫非自己二人投错了主子,张灏
性子粗疏,最是沉不住气,第一个问道:“怎会如此,司徒乃吴王嫡子,自古太子监国
,岂能轻出?”
徐温却是细心多了,皱眉问道:“公子去宣州,那台将军呢?莫非回广陵?”
杨渥冷哼一声,答道:“台老将军去了,父王才让某家去宣州的。”
徐张这两人这才松了口气,看来是台蒙突然去世,杨行密一时间也找不出信重的将
佐去宣州这个要地,便让亲子去,顺便也增加一些独领一州的经验,倒不是要换人。可
两人随即想到台蒙与杨渥的关系非浅,当年平叛田覠时,杨渥便跟随在台蒙身旁,学习
兵法,台蒙待其如亲子一般,可如今台蒙过世,杨渥第一个想到的却是自己要出广陵,
天性实在是凉薄的很,跟着这样一个主子,自己前途只怕也堪忧的很,想到这里,徐张
二人不由得对视了一眼,在对方的目光中都看出一丝寒意。
杨渥年纪尚轻,又是个草包脾气,哪里能看出徐张二人这点小心思,口中抱怨了两
句,便要上船,徐温灵机一动,假作离去,待张灏走远了,却又回头赶到杨渥身旁,轻
声道:“公子,大王年老多病,而遣嫡子出广陵,此必奸臣之计,他日若有广陵来书相
招,除非在下使者或者大王亲书,慎无前来,切记切记!”
说到这里,徐温解下腰间铜符,一刀斩作两段,取出一段递给杨渥道:“那时便以
此符信为暗记,来信者如有此铜符,契合无误,方为温之信使。”
听到徐温这般说,杨渥才警醒起来,那朱延寿为其父装病相招,稀里糊涂便丢了性
命,可是殷鉴不远,看到徐温这般替自己着想,杨渥拜谢泣答道:“徐公厚恩,渥铭记
在心,他日若为淮南之主,富贵当与公共之。”
徐温赶紧让开,不敢受杨渥的拜谢,杨渥起身后恨声道:“定然是高宠那狗贼出的
奸计,先前他便要赶我出广陵,如今又施故伎,待我继承父王之位,定要将其乱刀分尸
,方得泄我心头之恨。”
杭州,北门,正面朝着淮南方向,最是坚厚,如今正是八月时分,最是炎热,随着
吕方的苦心经营,杭州这个东南大邑也逐渐繁盛起来,在北门这人流最旺的地方,渐渐
也多了些买茶水、粥食的小摊位,夹在城外三四里远的柳林荫凉处,一日下来,也能挣
个一家人的饭食,如果运气好,还能有点剩余,升斗小民在这乱世之中求得不就是这个。
吴七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正是最热的时候,连官道上的尘土都被晒得白,贴近地面
的空气一阵阵扭曲,他暗想此时定然没有什么客商经过,正要到树下的荫凉处打个盹,
好在下午打起精神经营自己的粥食铺生意。吴七走到树下,刚合上眼睛,突然一阵马蹄
声传来,他跳起身来,只见远处一匹健马飞驰而来,马上骑士伏低身子,不住打马,几
乎和那快马合成一体,如飞箭一般。南方马匹本少,如今这乱世之间,这等健马更是紧
缺到了极点,在哪一家藩镇都是心头肉,定然是官家之物,像这等在烈日下狂奔,这马
儿就算不死,也要大病一场,可见这消息的紧要。
吴七想到这里,心头不由得咯噔一响,跪倒在尘土里跪拜道:“佛祖爷爷保佑,不
要是那淮南兵又打过来了,这吕相公得了两浙,小民们好不容易才吃了两天安生饭,就
让我们过两天平安日子吧,哪怕今冬让我多服劳役,去修城墙河堤也罢。”
正当吴七在那边默默祝祷,那骑士已经到了近前,随着一声长嘶,那骑勒住了马匹
,喝问道:“兀那店家,这里离杭州城还有多远?”
吴七上前答道:“约莫还有三四里,客官您打哪儿来呀?”
吴七此时走的近了,才看清了那骑士大半,只见其嘴唇皲裂,脸上满是尘土,浑身
上下好似水洗了一般,满是汗水,本是条铁打的汉子,可此刻连腰都直不起来了,伏在
马背上说话,也不知赶了多远的路。听到吴七询问,那汉子警惕起来,一鞭便打在吴七
的脸上,骂道:“好大胆子,竟敢套某家的话,若非时间匆忙,便要了你的脑袋。”骂
完后,便打马往杭州方向赶去。
吴七莫名其妙的吃了一鞭,脸上只觉得火辣辣的疼,却又不敢回骂,待到那骑士远
了才敢开口骂道:“兀那狗贼,活该你累的半死,最好落马跌断了你的脖子。”他骂了
两句,又害怕那骑士回头遣人来找自己的麻烦,赶紧回头收拾家什赶回家不提。
那骑士一路打马,可到了后来,任凭他如何鞭策,胯下的马儿却是越来越慢,显然
是精力已竭,随时都有倒毙的危险,可想起自己此次带来的信息的重大,不由得心急如
焚,只得冒着随时被摔伤的危险力驱策,好不容易已经能看到北门城楼,他赶紧跳下马
来,落地却站得不稳,摔倒在地,原来在马上呆了久了,两条腿早已麻,不听他使唤了
,那汉子也顾不得这么多,按摩了一会儿腿脚,稍能动弹便向北门跑去。
正午时分的北门本没有什么行人,守兵正无聊的紧,突然看到一条汉子连滚带爬的
跑过来,显然是疲惫到了极点,显然绝非寻常客商,赶紧围了上来,正要喝问,却只见
那汉子从腰间取出一块银牌来,急道:“快带我到镇海节度府,我有紧要军情要禀告相
公。”
守兵中有个眼尖的,已经认出这银牌乃是军中校尉一级军官才能有的腰牌,赶紧将
那汉子扶进北门,通传上去,那汉子也坚忍的很,分明已经饥渴疲惫到了极点,却是没
口子的催促要前往镇海节度府,惹得守兵们不住的揣测,到底是何等重大的消息,莫非
是淮南杨行密死了。
镇海节度使府,此时大门洞开,一个矮胖汉子身着绯袍,正是陈允,正厉声催促,
身后四五名军士抬着担架,担架上正是方才那名骑士,陈允那种丑脸上,平日里那张镇
静自若的表情早已荡然无存,此时满是惶恐,仿佛有什么绝对不可能生的事情生了一般
,只是不住的催促抬担架的士卒,一路往节堂赶去 |
s********s 发帖数: 4011 | 2 不错,多谢转贴
【在 b**a 的大作中提到】 : 高宠自从跟随杨行密以来,无论是何等窘境,杨行密都表现的镇定自若,哪里见过他这 : 般颓唐模样,想要开口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得双手又将书信呈了上去,杨行密接过书信 : ,却并不看,随手将信放到一旁,口中喃喃道:“老成凋零,孺子尚幼,如之奈何,如 : 之奈何?” : 高宠在一旁在看忍耐不住,急道:“宣州乃江南大郡,士民殷富,甲兵坚利,广德 : 扼守浙西要冲,非肺腑之臣不能居守,台公仙逝后,州中不可一日无主,主公请节哀, : 遣人接替。人性化,多样化的文学站点,来网看书从此告别书荒!” : 杨行密摇头叹了口气,道:“我此时方寸已乱,高郎且为我筹划,当以何人居守宣 : 州?” : 高宠显然心中早已有了结论,不假思索的答道:“自然是司徒,也只有司徒,宣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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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m 发帖数: 9872 | 3 看着不错。写了多少了,能写得完么?
【在 b**a 的大作中提到】 : 高宠自从跟随杨行密以来,无论是何等窘境,杨行密都表现的镇定自若,哪里见过他这 : 般颓唐模样,想要开口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得双手又将书信呈了上去,杨行密接过书信 : ,却并不看,随手将信放到一旁,口中喃喃道:“老成凋零,孺子尚幼,如之奈何,如 : 之奈何?” : 高宠在一旁在看忍耐不住,急道:“宣州乃江南大郡,士民殷富,甲兵坚利,广德 : 扼守浙西要冲,非肺腑之臣不能居守,台公仙逝后,州中不可一日无主,主公请节哀, : 遣人接替。人性化,多样化的文学站点,来网看书从此告别书荒!” : 杨行密摇头叹了口气,道:“我此时方寸已乱,高郎且为我筹划,当以何人居守宣 : 州?” : 高宠显然心中早已有了结论,不假思索的答道:“自然是司徒,也只有司徒,宣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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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 发帖数: 181 | 4 谢谢。 莫非是安仁义降了
【在 b**a 的大作中提到】 : 高宠自从跟随杨行密以来,无论是何等窘境,杨行密都表现的镇定自若,哪里见过他这 : 般颓唐模样,想要开口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得双手又将书信呈了上去,杨行密接过书信 : ,却并不看,随手将信放到一旁,口中喃喃道:“老成凋零,孺子尚幼,如之奈何,如 : 之奈何?” : 高宠在一旁在看忍耐不住,急道:“宣州乃江南大郡,士民殷富,甲兵坚利,广德 : 扼守浙西要冲,非肺腑之臣不能居守,台公仙逝后,州中不可一日无主,主公请节哀, : 遣人接替。人性化,多样化的文学站点,来网看书从此告别书荒!” : 杨行密摇头叹了口气,道:“我此时方寸已乱,高郎且为我筹划,当以何人居守宣 : 州?” : 高宠显然心中早已有了结论,不假思索的答道:“自然是司徒,也只有司徒,宣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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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h 发帖数: 18873 | |
p****t 发帖数: 11416 | 6 标题是“天崩”,我觉得可能是朱温篡唐了
历史上这事发生在杨行蜜死后两年,也许作者把它提前了?
【在 s***l 的大作中提到】 : 谢谢。 莫非是安仁义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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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 发帖数: 181 | 7 这个比较靠谱。 放狗搜了一把, 905年唐昭宗被弑,立唐哀宗, 907年赚唐
杨行密905年挂掉。那么这个大概就是唐昭宗仆街了
【在 p****t 的大作中提到】 : 标题是“天崩”,我觉得可能是朱温篡唐了 : 历史上这事发生在杨行蜜死后两年,也许作者把它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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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t 发帖数: 11416 | 8 哦,我忘了朱温之前还做掉一个
对,我觉得肯定是这件事了
【在 s***l 的大作中提到】 : 这个比较靠谱。 放狗搜了一把, 905年唐昭宗被弑,立唐哀宗, 907年赚唐 : 杨行密905年挂掉。那么这个大概就是唐昭宗仆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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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g 发帖数: 591 | 9 徐温这算是小动作了吧
小杨以后是干不过徐温的,
可怜了那个武林超级高手啊, 他选择主子的眼光实在太差了
本来在徐温手下算是对了, 结果硬是制造机会转会到了小杨这里
【在 b**a 的大作中提到】 : 高宠自从跟随杨行密以来,无论是何等窘境,杨行密都表现的镇定自若,哪里见过他这 : 般颓唐模样,想要开口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得双手又将书信呈了上去,杨行密接过书信 : ,却并不看,随手将信放到一旁,口中喃喃道:“老成凋零,孺子尚幼,如之奈何,如 : 之奈何?” : 高宠在一旁在看忍耐不住,急道:“宣州乃江南大郡,士民殷富,甲兵坚利,广德 : 扼守浙西要冲,非肺腑之臣不能居守,台公仙逝后,州中不可一日无主,主公请节哀, : 遣人接替。人性化,多样化的文学站点,来网看书从此告别书荒!” : 杨行密摇头叹了口气,道:“我此时方寸已乱,高郎且为我筹划,当以何人居守宣 : 州?” : 高宠显然心中早已有了结论,不假思索的答道:“自然是司徒,也只有司徒,宣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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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t 发帖数: 11416 | 10 严可求历史上确有其人,是徐闻的好友,帮徐闻干掉了杨渥
所以小说里面也可能是奉徐温之命去卧底的
【在 j****g 的大作中提到】 : 徐温这算是小动作了吧 : 小杨以后是干不过徐温的, : 可怜了那个武林超级高手啊, 他选择主子的眼光实在太差了 : 本来在徐温手下算是对了, 结果硬是制造机会转会到了小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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