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 发帖数: 2964 | 1 距离镇江最近的扬州最先见到返回的贺中秋使者。
“东西都收下了?”
林起龙的问题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梁化凤就在漕运总督身旁,他的黄金和侍女有没有被
邓名退回来。
“黄金也要,女人也要,邓名还真是来者不拒啊。”梁化凤本以为邓名至少会把侍女退
回来,所以也没有花费心思挑选可靠的人,现在他后悔得一拍大腿:“早该想到的,邓
名血气方刚,真是抗拒不了女sè的时候,真应该派几个死心塌地的人过去啊。”
就算不能刺探情报,至少也能吹吹枕边风,影响邓名的判断,梁化凤悔得肠子都青了:
“是我以己之心度人了,以为他肯定不敢留,一定会退回来,唉呀,现在再送不知道来
不来得及。”
“现在再送就露了行迹了,”听梁化凤一说,林起龙也觉得邓名太大意了,不过由于梁
化凤的失误,这个机会没有抓住:“等下次有机会再说吧,过犹不及。”
接着林起龙又问那两个使者:“邓名还说什么了?”
“他说他此次来江南,不是为了土地,就是为了保护四川盐商的利益……”使者一五一
十地把邓名的话报告给了林起龙,这番话邓名不止对他们说话,对其他的使者也提到了。
“这是什么?”林起龙听得目瞪口呆,转头去看梁化凤:“这都是什么胡言乱语?”
“唔,以末将之见。”梁化凤仔细琢磨了一会儿,说出了深思熟虑的结论:“邓名此来
就是想趁着江南空虚,敲诈我们一笔银子,此事定而无疑!贼人势大,江南jīng锐和
辎重都供应征南大将军扫荡闽贼去了,因此我们不能力敌只能智取;又见邓名目光短浅
、贪图眼前小利,所以就将计就计,送贼人一点银子,争取时间以加固城防……”
“这都是废话,”林起龙听梁化凤把他们商量好的、万一朝廷对这里事情有所耳闻时的
辩解之辞又拿出来说了一遍,不耐烦的催促道:“邓名就是来敲诈勒索的没错,但他说
这话是为了什么呢?”
“邓名见我们给他贺中秋,又送去了重礼,知道银子多半能够到手,所以也想帮我们找
个台阶下,就说他这次是来武装走私的,这样他不攻城略地也就是顺理成章了嘛。”梁
化凤一直觉得邓名很上道,在南京的时候虽然两面下注,但确实遵守诺言,信用很好。
“哦。”林起龙细细品味,觉得确实是这个道理,点点头道:“久闻邓提督一诺千金,
果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不过这个理由找得太牵强了,这说出去没人信啊。嗯,不过也
就是一个理由而已,我们只要都装作信了也就是了。到时候他退兵也只能证明他就是个
蠢货,一点走私的蝇头小利就心满意足了。”
不过林起龙也明白,将来邓名是不是肯退兵,依旧取决于他肯不肯答应邓名的要求,现
在既然邓名开始释放出了善意,那他就得开始认真对待邓名的提议。
不久以后,南京的蒋国柱听使者汇报完邓名的说法,脸sè却是十分yīn沉:“这种说
法连三岁小儿都骗不了,他是在蒙鬼呢?”
和林起龙、梁化凤不同,蒋国柱从中嗅到了yīn谋的味道,对幕僚们叹道:“邓名地想
干什么?”
如果邓名除了上次的那笔钱,还向蒋国柱讨要一笔可观的赎城费,那蒋国柱或许就会放
心。但现在江宁巡抚对邓名的真实目的一无所知,就感到非常紧张,又对周围的幕僚说
道:“上次邓名是要我们放心,要银子,固然条件十分苛刻,但本官也好见招拆招。这
次邓名却遮掩着不肯说出他真实用心,难道他真的想打江宁吗?”
没有幕僚能够回答蒋国柱的问题,听江宁巡抚这么一分析,两江总督衙门的幕僚们也发
觉事态严重,只要能守住城市,私下里的交易怎么都好办——能掩盖就掩盖,掩盖不住
还可以强辩是欺敌之计,反正城市没丢,怎么都是大功一件。
可邓名越是不肯说出来意,那就说明他所图越大,这就不能不让两江总督衙门感到紧张
了。
“我手下缺人才啊。”见幕僚们都束手无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蒋国柱不禁有些羡慕
起张长庚来,明明湖广紧贴着虁东,以前的家底也都被上任总督胡全才败光了,但张长
庚就能把武昌守得固若金汤,不管背后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起码表面上看全无
破绽。不像江南这里已经一塌糊涂,通邓通得各个府县官员人人心里有数。
“周培公。”蒋国柱轻轻念出这个名字,一年前这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年轻举子,但现
在已经名字上达天听,官升的得和做火箭一般地快。在湖广方面的宣传中,这当然是因
为周培公智勇兼备,能和邓名周旋而不落下风,蒋国柱现在对此非常怀疑,并猜测张长
庚是用通邓的手段保得武昌平安的。不过不管张长庚到底用的是什么办法,蒋国柱断定
周培公都在其中起到了重大作用,飞黄腾达如果不是因为他特别善战,那就一定是因为
他特别善于通邓。
形势非常险恶,明军五万大军就在镇江府,两江府县一盘散沙,而蒋国柱却连邓名的真
实目的都猜不透。火烧眉毛的关头,蒋国柱也不在乎是不是会欠张长庚人情了,当机立
断给朝廷写奏章,在奏章中蒋国柱称江南屡遭兵祸,不久前还竭力供应达素的大军,现
在防御空虚无比,机动兵力被朱国治败光后已经完全没有野战能力。为了不让邓名在江
南耀武扬威,蒋国柱要求立刻把达素的jīng兵强将从福建调回来——这个蒋国柱知道
朝廷不可能答应,优先消灭郑成功,彻底消除东南沿海的隐患是朝廷一早就定下的战略。
关键在于第二条,蒋国柱称若是达素一时无暇抽身,那他强烈要求湖广派出军队进入两
江地盘协剿,而他作为代理两江总督的巡抚,胸中完全没有门户之见,并不强求湖广援
军听从两江总督衙门的调遣,而愿意反过来全力配合客军。而湖广援军的统帅,蒋国柱
更是声称非闻名遐迩的现任武昌知府周培公莫属。
写好了给朝廷的奏章后,蒋国柱又马上开始写给湖广总督的公函,请求他派周培公率领
援兵到江南来剿灭邓名。写好了公函后,蒋国柱又写了一封私信,信里蒋国柱暗示他已
经无计可施了,不得不设法虚与委蛇,但却没有得力的人手去施展神鬼奇谋,说服邓名
退兵。
蒋国柱在私信里恳求张长庚无论如何也要拉他一把,并拍胸脯许诺,若是能度过眼前难
关,将来当上两江总督后一定百倍偿还,以后无论张长庚遇到什么难题,只要蒋国柱还
坐镇南京,那整个两江就都会是湖广总督的坚强后盾。
写好了私信后,蒋国柱派心腹火速和公函一起送去武昌,同时还封了两份厚礼一同带去
:一份是给张长庚的,一份是给武昌知府的。
……在蒋国柱给张长庚写信的时候,邓名这里的军营里也闹了起来,张煌言本来对邓名
如何对外宣传并不打算干涉,但当他问起邓名的真实目的时,仍得到了和给清军一样的
答案。这就让张煌言气不打一处来,觉得邓名骗骗清军也就罢了,居然连自己都要隐瞒
,真是太不信任自己了。
让张煌言生气的还不止这一件事,之前他曾私下里找过邓名,说起鲁王打算收养他为嗣
子一事,并问邓名对此有何打算。结果邓名死命推辞,说什么也不肯接受——开玩笑,
邓名很清楚一旦同意,势必要报出传承、族谱,这个邓名无论如何也编不圆,只能一口
咬定自己绝不会宗室。
可张煌言哪里肯信,联想起文安之、郑成功的态度,张煌言就把心中的不安吐了出来,
追问邓名和唐王到底有何关系。邓名依旧是推得干干净净,坚称自己和唐王府毫无瓜葛
。若是邓名真和唐王没有关系当然最好,对鲁王来说,邓名是一个远房分支自然是最好
不过,张煌言选择了相信,但让他生气的是,邓名还是不肯承认他是宗室。
若是邓名是某个宗室的单传,就算不是什么显赫宗室之后,张煌言也不好强逼邓名同意
他的本家绝祀。如果这样的话,张煌言倒也能理解,但可恶的就是邓名说话不尽不实,
死活不肯光明正大地说明他为什么拒绝鲁王的好意——若是一个无关轻重的远支、没有
继承问题需要考虑的镇国将军之流的话,这当然是对鲁王的侮辱。
张煌言有心痛斥其非,但邓名死活不说身世,那张煌言想责备都无从谈起,他发现邓名
这招确实很损,若是对方根本不是宗室,那继承鲁藩一事当然无从谈起。可看看文安之
的信任,还有郑成功的不正常,邓名自称不是宗室就行了吗?他以为张煌言是傻子,会
相信这种鬼话吗?
在继承鲁藩问题上张煌言憋了一肚子气,现在见邓名又公然撒谎,盛怒之下顾不得团结
,当着马逢知的面大声斥责起来。张煌言责备邓名心胸狭隘,全然不信任其他的忠臣义
士,更断言邓名若是不痛改前非,势必会断送中兴大业。
马逢知在边上又惊又佩,在心里忍不住再次感慨起来,张尚早早设局在邓名身边部署了
大量心腹,现在说话就是有底气啊。当然,马逢知是绝对不会搅进这番混水里面去的,
他虽然决心抱定张煌言的大腿不动摇,但邓名更加不能得罪,因此马逢知在两人说话时
始终一言不发,如同一个犯错的小学生般,向后躲开两步,低头看着地面。
邓名解释了一番,但他越说张煌言越是生气,见对方根本听不进自己的话,邓名犹豫了
一番,只好拱手道歉:“张尚书莫怪,其实我最初来南京,主要目的就是敲诈南直隶这
里的官员一些银子。只是这个理由说出来太不好听,所以才想否认,张尚书恕罪,恕罪
。”
“这又什么不好说的呢?邓提督觉得这个理由不好听,可那个最初是为了商人来南直隶
的说辞,岂不是更加难听?”张煌言见邓名诚恳地道歉了,气一下子也就消了,毕竟邓
名给他很大帮助,不但提供了大批的粮饷,还把从朱国治、董卫国哪里缴获来的盔甲武
器都交给了舟山军,这一万多套装备和军粮、瓷器一样,对张煌言来说都无异于雪中送
炭。
邓名又连连道歉,两人间的气氛就此缓和下来,见邓名和张煌言都心平气和了,马逢知
又恢复了说话能力,他先是大赞了一番邓名的神机妙算,然后又恭维张煌言道:“张尚
书也是天下奇才、见微知著,一开始就把邓提督的心思猜得清清楚楚,正所谓英雄所见
略同啊,有道是风云际会、龙虎聚首……”
狠狠地奉承了一通两人后,马逢知先行告退,向邓名和张煌言点头哈腰道:“末将先去
视察部队了。”
两人都让马逢知自便,等马逢知出帐后,邓名奇怪地问张煌言道:“马提督说话总是这
样颠三倒四的吗?”
“不是啊,这大半年来,一直挺正常的。”这几天张煌言也感到有些不妥,马逢知好像
和在舟山时变了个人。
“越来越不喜欢说话了,总是神不守舍的样子,古怪得很。”邓名记得一开始见马逢知
时,对方好像也不是这个样子的。
“是啊,”望着马逢知离去的背影,张煌言向邓名表示他也有同感:“就是从合营后开
始的,刚到镇江的时候还不这样,嗯,就是从合营后第二天开始的,说话就开始云山雾
罩的,总让人听不懂。”
“合营后吗?”邓名想了想,迟疑着问道:“莫不是马提督在我营中吃了什么不干净的
东西?”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张煌言摇头道。
又过了一天,邓名跑到张煌言营帐中找他:“张尚书,我每月至少都会和将校们聊一个
晚上,给他们讲学,今天下午就会有一场,张尚书有兴趣来看看吗?”
“岂能不去?”张煌言一听就来了jīng神,他知道邓名时常会给手下军官讲课,这也
是邓名训练军队的手段之一,既然如此那他想看一看。
除了执勤的那些人以外,邓名手下有三十几个上尉到场,不轮执的任堂和周开荒也和军
官们一起坐在邓名的对面。侧面还有一把太师椅,是给参观的张煌言预备的。
“想必大家都记得离开武昌前,我们讨论过为何要出兵江南;到了江南后,我们也讨论
过为何要控制航道上的贸易——为了打击清廷的商业,发展我们的商业。今天,我就来
给诸君讲一讲,为何我如此看重商业。”邓名顿了一顿,让军官们有时间先猜测一下他
的答案,然后才继续说道:“我们都知道,军队依靠国家的财富,国家财富越多,军队
就越强大,而我以为,农夫、工匠和商人,在为国家创造财富。”
张煌言脸上微微露出不以为然之sè,不过他礼貌地保持沉默。
“如果没有农业,我们就都饿死了,什么也别想制造,因此可以说所有的社会财富都有
农业的参与。”邓名在黑板上画了一条线,指着它说道:“这就是农业,是财富的开始
。”
“而如果没有工业呢,我们就只能采集野果,无法大量开垦荒地,没有船只和渔网,没
有衣服,不能在冬天会下雪的地方居住、耕作。因此我想我可以说,除了采野果、光着
脚下河捕鱼以外,剩下的财富都是农业和工业一起创造出来的。”说完邓名在一条线上
又画了另外一条直线,然后在两根直线对面做出了平行线,画了一个矩形出来:“有了
工业后,国家的财富就不是只是一根金线,我们得到了一张金箔。”
“如果没有商业,那会发生什么事呢?”邓名又停顿了一会儿,再次给军官们思考答案
的时间,然后才说出自己的想法:“每个人都需要自己去挖矿、去冶铁、去打造农具,
去种植棉花、去制造针线,然后给自己做衣服……以我们的都府为例,如果我们没有商
人,那都府的十几万人就都需要每人都有一套挖矿的工具、每人都有一个铁匠铺,每人
都必须会养牛、都必须会制造并且有时间制造农具……不然都府的百姓就只能穿着树皮
、拿着木棍去种地。”
邓名又画出了第三条线:“这是商人从事的商业。”他画出了一个立方体:“我们得到
了一块金砖,这就是国家的财富、军队的根本。”
“刚才我说的是商业极端差的情况,如果商业极端好会是什么样的呢?”邓名问了第三
个问题,并马上给出了答案:“擅长种田的一对夫妇不需要自己去制造农具,甚至也不
需要自己去维修农具,他需要鞋子,不需要让妻子去纳,只要努力种田就可以了;他需
要衣服,不需要妻子去纺织,只要继续种田就可以了。而擅长制衣的人也是一样,他不
要自己去种田,去捕鱼、甚至也不需要自己去纺纱、织布、做扣子,只要做他最擅长的
那份制衣工作就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邓名说的已经涉及到了社会分工概念,在他的前世,依靠发达的商业,人们就可以专注
于最熟练的本职工作来满足一切生活需要。
给军官们一些消化时间后,邓名拿出了下一个问题:“为何鞑子需要用鞭子逼着包衣种
地?”
“因为鞑子生xìng凶残。”马上就有人给出了答案。
“那为什么我们的军屯也需要制定大量的惩罚规则?”邓名追问道。
“因为总有懒骨头?”大部分人都不说话,只有周开荒吞吞吐吐地答道,他对袁宗第的
军屯也有所了解。
“我们生产是因为我们需要,我们饿了所以要种地,冷了所以要纺织,包衣、哈食的吃
穿都被鞑子包了,他们没有需要,所以他们不需要生产。”
“对,提督说过,他们是按需分配。”周开荒记xìng很好。
“是吗?”邓名哈哈笑了起来,其他人都有些惊愕,不知道为何邓名会觉得这个词如此
可笑。
笑过之后,邓名点点头:“对,所以需要鞭子和酷刑,如果鞑子的包衣和我们的屯兵需
要不挨打、不受苦的话,他们就需要工作,这也是一种商业。”
“有需要才会生产,通过商业我们可以向百姓提供更多的东西,如果他们需要肉类、水
果、酒类、更保暖的衣服,就需要更努力的工作。我们还可以让百姓知道,他们可以给
孩子更好的玩具,可以拥有自己的马匹和车辆,如果他们需要这些东西的话,他们就得
去更努力的耕作和挖矿。”邓名回头又开始画那三条线:“但商业这条线变长时,其他
两条线也会跟着变长,这样,我们就得到了更大的一块金砖,能够帮助我们供养更强大
、装备更jīng良的军队。”
在邓名的前世,欧洲不断发展的商业刺激着人们去改良工具、发明创造,对技术的极度
饥渴,导致无数人夜以继rì的从事研究,梦想着能发现一个让他们发财致富的技术专
利。某个哲学家也承认,这一百年创造出来的生产力,比过去一切时代创造出来的还要
多、还要大,而他给出的发展生产力的终极方案是:摧毁商业、消除需求——在邓名的
黑板上,这就是擦去金砖的第三根支柱。
“如果我们有足够的兵力,可以夺取湖广、江南的大片土地和城市的话,那我们就夺去
了清廷的农业和工业。”邓名伸手指着立方体的两条底边说道:“这是彻底的毁灭,也
是自古以来的争夺天下的方法,可惜我们力有未逮,无法采用这种堂堂正正的办法。”
接着邓名把手指移动到了立方体的竖边上,对军官们说道:“商业是清廷拥有的这块金
砖中最薄弱、也是他们最不重视的一条。但现在这根支柱还是清廷自己的,我们从打击
淮盐盐商开始,把这条支柱变成我们所有。从盐商开始、然后是其他各行各业,湖广、
江南内地的货运、店铺,当我们的商行取而代之后,他们就会变成南方不可缺少的一环
。如果我们的商行比清廷的商人更善于经营的话,江南的缙绅、百姓甚至会比以前生活
还要好,工、农这两条线甚至可能会延长。但是!”
邓名家中语气说道:“但是这条支柱是依存我们的军队而存在的,是属于我们所有的,
我们能够分享到这块金砖增大中最大的好处;而万一、万一我军被击退,这条线就会萎
缩,甚至不复存在。”邓名动手把第三根支柱擦去,把立方体变成了一个平面,他又在
边上画了一个小的小的立方体:“这是我们的都府,我们虽然农业、工业都不如清廷,
但我们是一块金砖,而他们是一层金箔,差距并非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悬殊。”
和军官们讨论了很久以后,邓名宣布解散,上尉们会把邓名的思想和意图传播到全军,
让川军上下对他们统帅的战略考虑更明确。
“张尚书,”邓名对张煌言说道:“或许您现在能相信了,我此次来江南的最初目的,
并非单单为了敲诈勒索,而确实是为了发展四川的盐业。” |
T**********e 发帖数: 29576 | |
p********a 发帖数: 6437 | |
w****y 发帖数: 42 | 4 马克斯躺枪
【在 S**C 的大作中提到】 : 距离镇江最近的扬州最先见到返回的贺中秋使者。 : “东西都收下了?” : 林起龙的问题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梁化凤就在漕运总督身旁,他的黄金和侍女有没有被 : 邓名退回来。 : “黄金也要,女人也要,邓名还真是来者不拒啊。”梁化凤本以为邓名至少会把侍女退 : 回来,所以也没有花费心思挑选可靠的人,现在他后悔得一拍大腿:“早该想到的,邓 : 名血气方刚,真是抗拒不了女sè的时候,真应该派几个死心塌地的人过去啊。” : 就算不能刺探情报,至少也能吹吹枕边风,影响邓名的判断,梁化凤悔得肠子都青了: : “是我以己之心度人了,以为他肯定不敢留,一定会退回来,唉呀,现在再送不知道来 : 不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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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n 发帖数: 12188 | 5 机动兵力被朱国治败光后已经完全没有野战能力。
不直到江苏巡抚现在怎么样了。 |
v*****s 发帖数: 20290 | 6 尼玛,熊猫这是要上维度打击的大杀器啊。
不过说真的,他这个农业一维,工业两维,商业三维的经济学理论完全理解不能啊,那
个看明白了的给解释一下?
【在 S**C 的大作中提到】 : 距离镇江最近的扬州最先见到返回的贺中秋使者。 : “东西都收下了?” : 林起龙的问题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梁化凤就在漕运总督身旁,他的黄金和侍女有没有被 : 邓名退回来。 : “黄金也要,女人也要,邓名还真是来者不拒啊。”梁化凤本以为邓名至少会把侍女退 : 回来,所以也没有花费心思挑选可靠的人,现在他后悔得一拍大腿:“早该想到的,邓 : 名血气方刚,真是抗拒不了女sè的时候,真应该派几个死心塌地的人过去啊。” : 就算不能刺探情报,至少也能吹吹枕边风,影响邓名的判断,梁化凤悔得肠子都青了: : “是我以己之心度人了,以为他肯定不敢留,一定会退回来,唉呀,现在再送不知道来 : 不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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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 发帖数: 5216 | 7 纯欺负初中数学没学好的
【在 v*****s 的大作中提到】 : 尼玛,熊猫这是要上维度打击的大杀器啊。 : 不过说真的,他这个农业一维,工业两维,商业三维的经济学理论完全理解不能啊,那 : 个看明白了的给解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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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o 发帖数: 29677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