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ladin版 - 山寨晚明续 第一卷 改元工商 第十一章 神机营哗变 崇祯九年除夕夜，紫禁城交泰殿，崇祯与周皇后、袁妃、田贵妃等一干妃子、皇子皇女团坐守岁。崇祯半靠在榻上，看着面前的一堆女人和小孩，心中苦闷，面上却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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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帖数: 9501 | 1 山寨晚明续 第一卷 改元工商 第十一章 神机营哗变
崇祯九年除夕夜，紫禁城交泰殿，崇祯与周皇后、袁妃、田贵妃等一干妃子、皇子皇女
团坐守岁。崇祯半靠在榻上，看着面前的一堆女人和小孩，心中苦闷，面上却不露半分
神情。太子朱慈烺规规矩矩地坐在对面，一本正经地向崇祯汇报在东宫的学习情况，崇
祯心不在焉地听着，目光扫过去，却见长平公主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眼神中流露出一
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不由心中一动，对长平公主招手说道：“过来让父皇看看。”
长平公主有些不安，仍然走到崇祯跟前，福了一福道：“父皇万安。”崇祯牵了长平公
主的手，拉到近前，端详着说道：“你都八岁了，父皇还没有好好的看过你几眼呢。”
抻手抱了起来，坐在自己膝上。长平公主扭捏着要下去，崇祯笑道：“别闹。”伸手招
呼朱慈烺等几个儿子道：“一家人聚聚，别那么一本正经了，都坐过来，让父皇看看，
长高了点儿没有。”
正热闹间，曹化淳满脸惊慌地走了进来，轻声叫道：“皇上，皇上。”崇祯转头看见曹
化淳的一头大汗，心下一沉，轻轻地把长平公主放下，站起身来，对诸人说道：“你们
继续守岁，朕去去就来。”众人离座应道：“是。”崇祯转身出了交泰殿，朝西暖阁走
去。曹化淳急急跟上，低声说道：“皇上，京营哗变了。”崇祯猛地止步，问道：“京
营哪一部？还是京营都哗变了？”曹化淳道：“回皇上，是神机营。”崇祯停了一停，
一边走一边问道：“三千营和五军营呢？”曹化淳低声答道：“也在闹腾，五军总督正
在弹压，现下还压得住。只是这神机营乱得厉害，听闻神机营都督付万全（没查到当时
的神机营都督，随便找了个名字）已被乱兵所杀。副都督不知所踪。”崇祯一边走一边
继续问道：“神机营乱兵出营门了没有？”曹化淳说道：“还没有，听说神机营参将韩
文成带了亲兵闭了营门，任何人都不得出入。神机营哗变的消息就是韩文成派人带出来
的，五军营都督和三千营都督也是韩文成派人通知的。”崇祯松了口气，说道：“这韩
文成倒是大事不糊涂。急传内阁、兵部、刑部和都御史到西暖阁，拟中旨命登州大营做
好平乱准备，兵部正式调兵令一到，立即出兵平乱。你安排好各城门人手，让登州军过
城。”想了想又说道：“登州军骑兵第二营就不要从城里走了，太扰民。”曹化淳和王
承恩都应道：“是。”
说话间就到了西暖阁，王承恩拟了中旨，崇祯看了之后用印，王承恩又拿了曹化淳的出
城印信，带了人去德盛门外传旨。崇祯坐下后问道：“神机营哗变，所为何事，打听明
白了吗？”曹化淳偷眼看着崇祯神色，低声说道：“听说是为新年赏赐一事。”崇祯说
道：“无防，详细说来。”曹化淳应道：“是。这新年赏赐不是五品以上官员减半了么
，神机营都督付万全就克扣下属的赏赐，下面的都指挥、把总等也是层层克扣，到了领
队和营队就没了，普通士兵更是一文也无。有几个营队官心中不满，要队里的士兵缴纳
新年孝敬，起了争执，激起了众怒，就哗变了。”说完偷眼看崇祯脸色。崇祯问道：“
这消息从何而来？确实不？”曹化淳说道：“神机营参将韩文成派了亲兵来报信，奴婢
没让走，详细盘问得知。”崇祯点点头。
正说话间，温体仁、王应熊和吴宗达三位内阁大臣，梁廷栋、冯英、张延登等先后到了
西暖阁，崇祯开门见山，直接说道：“神机营哗变，朕已命登州营做好平乱准备，九门
提督已安排好行军路线，兵部赶紧出手续吧。”梁廷栋应道：“是，臣进宫之前已经着
人安排，臣这就下令登州军平乱。”崇祯接着说道：“神机营哗变之因，目前接到的消
息是为神机营提督付万全贪渎神机营新年赏赐，都指挥、把总等层层盘剥，领队和营队
要士兵缴纳新年孝敬引起。此消息尚未查实，等乱兵平定之后，刑部会同大理寺查问确
切，依律定刑。另外，都御史现在就安排人手，与大理寺一起，立即封存朝庭六部九寺
新年赏赐发放的帐册，朕派骆养性配合你，拿不出账册的，相干人等着锦衣卫立即逮拿
下狱，朕再把审计师培训班的学员临时配给你，明日起逐一查问新年赏赐发放情况，是
否仍有克扣之事，查清之后如实报来，现在就去办。”停了一停，看梁廷栋、张延登、
冯英等应诺而去，转头看着温体仁、王应熊和吴宗达三位内阁大臣说道：“稍后，三位
阁老随朕前往神机营，一并平乱。”
温体仁等人大惊，拜伏在地谏道：“皇上万金之体，怎可亲历险地，有臣等前往即可。
”崇祯说道：“文武殊途，你等压得住乱军么？”歇了口气又说道：“军人，当以保境
安民为已任，军人作乱，罪无可恕，如果神机营三千人，人人有罪，你等下得了决断么
？”温体仁等俱不敢答话，只是伏地叩头道：“臣等无能，臣等万死。”崇祯冷笑道：
“平时袖手谈心性，临事一死报君王，这就是朕的大臣么？这大明的天下，就是靠这样
来治理的么？”随即又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起来吧，随朕去平乱。”
……
天色大明，神机营纷乱一夜之后恢复了平静，只是这平静中更添了一股肃杀之气。崇祯
高坐在中军大帐中，温体仁、谢升、侯恂、梁廷栋等一干大臣和朱国斌、钟老四、朱冯
、吴迪等登州军一干军官端坐下方，韩文成等神机营一干将领面色灰败地坐在下首，听
冯英汇报神机营哗变事的调查结果：“查神机营克扣新年赏赐军官一共五百一十四人，
计白银二万四千三百两；强令士兵缴纳新年孝敬的队官二十五人，计白银一千二百三十
五两。经查实，共计一千八百二十四人参加叛乱，仅参将韩文成部及部份散兵未参加叛
乱。”崇祯问道：“刑部和大理寺的处置意见呢？”冯英答道：“按律应予斩首，因事
出有因，可予流放。”崇祯问道：“贪渎新年赏赐的一干将领呢？”冯英答道：“按太
祖旧制，当剥皮实草。”崇祯转头问温体仁等道：“卿等意见呢？”温体仁叩首道：“
事出有因，请皇上法外开恩。”
崇祯问朱国斌道：“登州军是如何预防军官贪渎的？”朱国斌离座答道：“登州军中设
宣讲司，凡军中政令，均有宣讲司军官对诸军士兵宣讲。军中又设有军法处，若军官有
欺压士兵之事发生，士兵可以直接向军法处控告。”崇祯问道：“若宣讲司、军法处与
队官沆瀣一气、同流合污呢？”朱国斌答道：“宣讲司和军法处自成体系，队官无从约
束二者。此外，宣讲司和军法处与千总部不是固定搭配，总在流动，没有时间也没有条
件让这三者合谋不法。”
崇祯沉吟片刻，对一干大臣说道：“军队是国之樊蓠，军人当以保境安民为已任。军人
作乱，罪无可恕，但国家沉荷已久，欠粮欠饷之事多有发生，一概以军人之使命责之也
不妥当，着令叛乱士兵，发往矿山，终身苦役；贪渎军官罚其贪渎银两五倍罚款，令其
家人自付，可免于抄家，但激起兵变，处置不力，斩首，追加五倍罚款，准其家人收尸
。”看着韩文成道：“参将韩文成力守营门，制止乱兵出营，功过相抵，令缴贪污银两
五倍罚款，仍领原职。”等一干臣下歌功颂德之声稍歇后说道：“乱兵押解矿山之前，
令人为其宣读新年赏赐条款，以及本次兵变调查和处置结果，以安其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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